肚子裏有東西之後,感覺也好多了。
草兒見這個法子管用,便在草從裏找,揀軟的嫩的,特別是幹的,比如幹樹葉、幹花草,這種比較沒有味道,又能填滿肚子,便一個勁往嘴裏塞。一次塞一小把,然後抓一把積雪,就著積雪一起往肚子裏吞。
草兒不知道吃了多少野菜。隻覺得身子越來越軟,全身的力氣在一點點消失,手也太不起來拔草了。眼前金星亂冒,頭昏眼花,終於,昏睡了過去。
…………
左少陽見朱掌櫃站在小巷門口等著抓那草兒姑娘,便站在原地,如果他抓住了草兒姑娘,便上前阻止。
等了一會,見朱掌櫃罵罵咧咧走了,左少陽這才舒了口氣。
眼見朱掌櫃捂著傷手往清香茶肆那邊走去,跟自己一條路,見他走在前麵,不想跟他一路,便著轉身往恒昌藥行行走。準備先去那裏瞧瞧。
他現在對成立的主要街道已經很熟悉了,穿大街走小巷來到了恒昌藥行。
遠遠看見大門緊閉著,很是奇怪,想到了祝藥櫃,上次聽他和他兒子說,他們藥行雖然備有糧食,但是不多,而藥行的夥計又比較多,隻怕不夠堅持這麼久得,祝藥櫃對自己不錯,何不先周濟他。
自己當初買糧食的錢便是人家一下午東拚西湊來的,沒有這錢,自己一家人隻怕也差不多餓死了。雖說當時隻是買賣,可現在看來,那就是救命的情義。所以左少陽決定把需要的糧食按本錢價格賣給祝藥櫃,也算還一份人情。
既然門關著,左少陽沒有上前拍門,他知道祝藥櫃的習慣,如果沒有別的事情,一大早就會去清香茶肆,一直呆到傍晚才回去。
現在他應該在清香茶肆裏。
清香茶肆就在貴芝堂藥鋪旁邊不遠的地方,他先回了一趟貴芝堂,左貴和苗佩蘭已經早就回來了,錢和房契、地契都交給母親梁氏保管了。
聽左少陽說他要去清香茶肆。梁氏便讓白芷寒跟著。梁氏是盡可能找機會讓他們倆在一起。
左少陽也懶得多說,便帶著白芷寒來到了清香茶肆。
茶肆大唐裏沒有茶客,這時候下午了,相對茶客會少一些,而且,現在兵荒馬亂的特別是城裏人心惶惶,都在為糧食發愁,哪裏還有心思泡茶館喝茶呢。
桑老爹、桑母和桑娃子喝了稀飯就睡覺,生怕動彈多了消耗多。所以大堂裏隻有桑小妹和黃芹呆坐在竹椅上,見他來了,都很高興,忙起身相迎。特別是黃芹,還特意整了整衣衫,捋了捋秀發,含羞帶喜看著穿著男裝年上灰黑的白芷寒。
除了上午有幾個家有餘糧生性淡定的老茶客來喝茶之外,茶肆裏沒有什麼生意。桑小妹有些不好意思,好像是自己的錯一般。
左少陽這時候哪裏顧得上這點蠅頭小利,問道:“恒昌藥行的祝老爺子在嗎?”
“在後院呢,他是習慣一早就來,傍晚才回去。”
黃芹卻低聲對白芷寒道:“白大哥,你的臉占了灰了,我打水給你洗洗好嗎?”
白芷寒沒理她。
左少陽快步往後堂走,白芷寒搶步上前,搶著替他撩起門簾,左少陽撩衣袍跨步進去,便看見祝藥櫃正坐在靠河邊的老位置上吹涼風。旁邊坐著三個老茶客,一個矮胖的,正是金玉酒樓的掌櫃朱掌櫃。
祝藥櫃見他進來,笑道:“喲,新掌櫃來了,小郎中,我以為你看不起這茶肆的小生意,不肯過來照看呢。怎麼又空過來了?”
左少陽拱手道:“我找老爺子有點事。”
“行啊,有什麼事坐下說吧?我請你喝茶?——瞧我這記性,哪有茶客請茶肆掌櫃喝茶的道理,你自己點吧。”
“嗬嗬”,左少陽回頭對桑小妹道:“隨便給我來一杯好了”
祝藥櫃忙道:“這可不行,你是掌櫃,至少得來一杯極品蒙頂萬春銀葉茶,方符合你的身份!”
桑小妹本來準備去沏茶,聽這話,又站住了,瞧著左少陽。
“老爺子別拿我開涮了,我平時都不喝茶的,那就上次老爺子請我喝的蒙頂嘴茶好了。——祝老爺子心情挺好啊?”左少陽笑道。
“祝藥櫃歎了口氣:“我這叫黃柏木作鼓槌子——外頭風光裏麵苦啊!窮開心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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