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裏靈光一閃,阿寶驟然想起土根娘讓人蛋疼的,張口就來的黃梅調——
“為隨牛郎離家園哎哎哎,誰料牛郎死得快。死得快呀死得快,隻留一間豆腐呀豆腐齋哎哎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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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幾天,這廂菠菜鍋也十分糾結。
自己好像被這脫線的、腦回路奇異的、隨時變身抽風屆戰鬥機的貨,迷了心智?那天看她張牙舞爪的在那訓練啦啦隊,高喊臘梅公子我愛你時,突如其來的怒氣簡直是……一發不可收拾。
可是,這麼個人形火藥桶……冒險度也太高了吧?
尤其……她好像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裏啊……
這小沒良心!!!
菠菜鍋一手扒拉著羅盤,緩緩靠回椅背,目光悵然。
書房內,寂靜無聲。
……
菠菜鍋委屈,阿寶就更委屈了。這個欲求不滿的男人,無緣無故的發火就算了,尼瑪連個理由都木有就關禁閉了,擱誰不委屈?
“員工食堂”裏,某寶戳著飯碗,有點兒心不在焉。
“嘶,什麼味兒這麼……香?”丫頭甲舉著筷子本要夾菜,卻頓在了半空。
猛的,四下沒了聲音,眾丫頭紛紛用力嗅著這異常濃烈的香味。
“餅姐,”盈月用手肘拱了拱阿寶,“聞著什麼沒?真刺鼻呢!”
“啊?”某寶“複活”。
“聞著像是脂粉味,隻是誰能擦這麼濃……”
盈月話音未落,門口赫然出現一大麵積陰影。
眾人中不知是誰叫了聲:牛月!
話說,這牛月,屬於那種完全不用看臉,就可以一眼中人堆中脫穎而出的。原因無它,這丫長得跟被刀背拍過的牛排似的,完全一個橫向發展無極限。這要擱現代,絕對是個柔道或相撲的好苗子。
隻見那原本半掩著身子的人,被認出後倒也不再扭捏,大大方方地走了進來,一身豔紅,指尖上豔麗的蔻丹像是才染過的。肘上挽著個藤籃。
某寶望著籃子出神。
現在哪怕在堡內暫時……休整,她也不比從前,沒個由頭去西院了……
牛月徑自走進來,所到之處刮起一片十級“香”風。眾人紛紛掩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