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三人因為明天一早的行程各自回房休息。然而事情總是不如人意,楚流雖然想讓自己盡快安靜下來盡快進入休息狀態,然而剛剛發生地一切卻像是夢魘一樣反反複複在腦海裏徘徊。漸漸整個小城都安靜下來了,然而他卻依然睜著眼,無法入眠。
令他無法入眠的就是晚上出手的太真弟子。作為虹劍門第八十六代大弟子,也是修真界這一輩人中傑出的人物之一,今晚那個太真弟子的修為實在令他難以平靜。若是換作是林天,星辰有這等修為,甚至是超越這層修為,他完全可以接受,因為畢竟這兩個人乃是太真閣上屆八部論道的魁首,這一輩公認的英傑,然而作為代表虹劍門參加過兩屆八部論道大會的弟子,卻親眼看見一個連出現都沒出現在八部論道大會的太真弟子一出手就是“化器”境的實力。難道太真閣的實力已經到了這種難以企及的地步,連一個修為已經達到“化器”境的弟子都沒法出現在論道大會?而且就以這種實力在論道大會也能排上名次。
難道我們虹劍門已經沒有超越他們的希望了嗎?楚流陷入深深地哀傷,此刻他終於有些明白和體會到師傅也就是當下虹劍門掌門寧鬆時常的歎息了。
楚流深吸一口氣,在心裏告訴自己不能如此悲觀,隻要努力修煉,一切都是有可能的。借著皎潔月光,連壁城顯得如此安靜和平。楚流下了床,披上外衣推開窗子,腳下稍一用力,已經到了房頂。
“你也沒睡嗎?”楚流上了屋頂卻看見寧濤早已躺在那兒了。
“我睡不著!所以上來散散心,看看星星!”寧濤淡淡的道。
“我也睡不著,”楚流歎了口氣,在寧濤身邊躺下,“是為晚上的事情?”
寧濤沒有正麵回答,卻反問道:“大師兄,你覺得隻要我們努力就能超越太真閣嗎?”
楚流看著天空閃爍的星辰,沒有說話,關於這個困惑,他一樣在尋找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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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收拾好一切,接受了掌櫃的建議,連夜帶著弟弟阿天出了連壁城一直往西去。他雖然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店的跑堂,卻並不代表著他不聰明。從晚上那太真弟子高傲的表現判斷,受到如此的侮辱,他覺對什麼事情都能幹的出來,更不用說殺了他們平凡的兩兄弟。
黑子背著簡單的包袱,在林子樹木間穿行。他不敢走大路,因為要是那太真弟子追上來,那麼他們兩兄弟覺得沒有活路。
“哼,不就是一件小事嗎?那吝嗇鬼就把你趕走!”那少年憤憤不平地道。
“阿天,我不容許你說掌櫃的那些無聊透頂的廢話,我必須告訴你的是,如果不是他,”黑子停住腳步,回頭鄭重的看著這個沒有絲毫血緣的弟弟,“我不說太遠,如果不是掌櫃那麼多年資助著我們兄弟,你能有機會上私塾,識字?然後無所事事到處閑逛玩鬧?你怎麼就不能長大一些!”
“我怎麼沒長大?我到處玩鬧?還不是你根本沒有照顧我,你根本把媽死前的遺言給忘得一幹二淨!你說你每天在家裏多久,和我談過話嗎,有管教過我嗎?”少年不以為然,仿佛自己的作為都是因為這個哥哥。
“是!我對不起你!我忙著掙錢養家忽略了你,但是你就能肆無忌憚的玩鬧?我都二十幾歲的人了,卻大字不識幾個,我沒你那麼好的命運,能夠有個哥哥讓我去上私塾,我也沒有空閑可以去開心的去打鬧......”
“喔?兄弟兩個也能吵架?”一個突兀的聲音輕飄飄傳來,不是晚上的那個太真弟子的聲音還會有誰?
話音沒落,前麵一個人影就顯現出來了,透過從林子裏鑽進來的微弱的月光漸漸可以看清他的麵目——正是那個太真弟子洪鼎真。
“跑!”黑子急忙轉身狂奔同時向他弟弟阿天喊了一句。
少年阿天反應迅速,拔腿狂奔。
“還想跑嗎?”洪鼎真眼裏透著寒光,臉上卻像是一隻貓,而這兩兄弟不過兩隻已在手心的老鼠,隨他玩弄罷了。
黑子跑出一段,見後麵沒動靜,覺得奇怪,卻不敢停下,拉著弟弟一直往前跑,然而腳下忽然冒出一個東西,狠狠地將他絆了一跤。他支撐著想來,一柄冰冷的劍已經抵在他後頸上。
“你要找的人是我,不關我哥的事!”少年看在站在他們麵前的太真青年,道。
“哼,你難道還想我放了你們?”洪鼎真笑道。
“不,我留下任你處置,放了我哥!”少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