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有力的手臂霸道地抓住了蘇香香,迫人的壓力從四麵八方傳來,那是等階上絕對的壓製。
蘇香香渾身顫抖著,拚命抵抗瀚藍施加給她的壓力,手中的刀卻再無法揮動半分,隻能暫時收回空間。
她假裝出無力卻又不甘的模樣,瞪著瀚藍。
瀚藍見她無法動彈,得意洋洋地從身後環住蘇香香,“區區一個陸地雌性,還想跟我抗衡?”
“你對修燁做了什麼?”蘇香香憤怒地質問。
“沒什麼,那條小臭狗現在好好的,我的目標隻有你。”瀚藍好整以暇道。
“我?死心吧!我不會做你的伴侶!”蘇香香不假思索地回答。
“你?哈哈哈哈哈哈!誰說要你做伴侶?我要你跟我比試唱歌!”
蘇香香愣了一瞬,她身邊圍繞的雄性太多都想不擇手段地得到她,瀚藍突然要比試歌喉,讓她著實沒有想到。
“怎麼?不敢了?”瀚藍輕蔑問到。
“你這樣壓製著我,怎麼比?”
蘇香香指了指自己因為威壓變得慘白的嘴唇。
瀚藍爽快放開了蘇香香,“我堂堂人魚族未來族長,當然要公平……額,你!”
“竟你個頭!”
蘇香香脫身之後利落的肘擊,把蔚風打的痛呼一聲,捂著下巴連連後退。
趁著蔚風氣急敗壞的空擋,蘇香香朝著岸上拚命跑過去。
蔚風從後麵追上來,在陸地上卻束手束腳,兩條修長的腿走起路來一扭一扭,極為不協調。
他剛要追上蘇香香,就被她反身一個飛踢,踢在心口,登時一口鮮血噴湧而出,跪倒在地上臉色慘白。
“該死的……”
蘇香香緊緊捂著耳朵狂奔,飛速打量著周圍的環境,斷定這裏應該是離家不遠處的一塊灘塗。
見後麵完全沒人追上來的跡象,蘇香香才敢微微放緩速度,朝著身後瞟了一眼。
這一看,蘇香香逃跑的步子立刻慢了下來。
隻見瀚藍下半身變回了魚尾,如同一條擱淺的魚,絕美的尾巴在灘塗上無力地拍打,上半身漸漸彌漫出血漬,順著泥沙源源不斷地滲入地底。
剛剛還不可一世的俊臉如今貼在肮髒的泥地,胸口一起一伏,似乎連喘息都甚是費力。
蘇香香徹底停住了,站在沙灘上朝著瀚藍觀望。
她很確定自己看到的不是幻覺。
因為她的雙手正死死扣住耳朵,除了自己的呼吸聲之外,什麼都聽不見。
而不遠處的身後,差點把她拖進海裏的罪魁禍首,此時正躺在血泊之中掙紮。
救還是不救?
蘇香香猶豫片刻,還是下定決心,大步流星朝著瀚藍走去。
瀚藍躺在地上痛苦地捂著心口,撕裂的傷口中股股冒出鮮血,一頭金發都被染成觸目驚心的橘紅色。
蘇香香用手指戳了戳瀚藍,“你沒事吧?”
瀚藍顫抖著抓住蘇香香纖細的手指,卻痛苦地連嗚咽聲都發不出。
蘇香香又試著輕輕拍了兩下瀚藍的胸膛,他疼的呼吸都驀然粗重了幾分,全然沒有反抗的意思。
蘇香香這才放下心來,半蹲在瀚藍旁邊查看情況。
瀚藍胸口有一道淺粉色的劃傷,橫貫整個胸膛。
蘇香香一腳正好踢中傷口的正中央,致其開裂,深褐色的淤血和鮮血混合著流出。
舊傷似乎本來就傷及心肺,瀚藍微微張著嘴巴,臉色慘白,難堪地與蘇香香錯開目光。
蘇香香從自己衣服上撕掉一截,將瀚藍拉起來在他胸膛緊緊纏上一圈用於止血。
蘇香香又從空間中拿出剛剛釀造好的楊梅酒,一點點喂到瀚藍口中。
隨著清甜的酒水滑入胃中,其中融合的晶石的力量蔓延到四肢。
瀚藍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胸口新傷舊傷一起愈合,渾身上下重新充滿了力量。
“為什麼…”瀚藍低著頭喃喃自語。
“我可不像某條黑心魚……”蘇香香意有所指,暴力地超瀚藍嘴裏灌酒。
“嗬嗬…咳咳咳咳咳咳……”
瀚藍饒有興趣地打量著蘇香香,“我改變主意了,不要把你抓回去比試了……”
蘇香香漠然收回了給蔚風的酒水,鼻子哼了一聲,“廢話。”
她沒冒著生命危險,不計前嫌地回來營救瀚藍。
如果他再胡鬧下去,蘇香香真的要把他做成生魚片才能解氣。
瀚藍恢複了五成力氣,將剛剛的話續了下去,“……我們不做對手了……做伴侶如何?”
蘇香香一愣,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一把拽住手臂,拖入海中。
瀚藍憑借著等階壓製,不論蘇香香如何踢打他胸前的傷口,都如同海藻一般將她死死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