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居把珍珠項鏈剪短,從中選出了六十顆大小差不多的珍珠。
月奴從袖子裏拿出一個針線包,道:“讓奴婢試試吧!”
碧居見月奴隨身還攜帶針線包,想必一定是個喜愛做女紅的人,便起身,讓她坐下,“把珍珠穿好線縫在兩種布料的銜接處,不用做太多的花樣兒,隻要能把接口遮住就行。”
“好,奴婢明白,姑娘你去歇會兒吧!我若是不會繡了再叫你。”月奴道。
碧居本來隻想眯一小會兒,誰知這一眯就是兩個時辰,再醒來時,月奴已經把珍珠都縫好了,並且每顆珍珠周圍都繡上了精致的花瓣,遠遠看去像是一朵朵鮮活的茉莉花。
“真沒想到你居然繡的這麼好,真是真人不露相啊!”碧居驚歎道。
月奴不好意思地笑笑,道:“姑娘過獎了,奴婢閑暇時喜歡繡繡東西打發時間,熟能生巧而已。”
“沒想到咱們居然提前一天把衣服補好了,真是老天保佑!”碧居合掌道。
“對了,姑娘,奴婢明日要陪公主去無極觀,奴婢已經安排了小玲、小瓏過來伺候姑娘。”月奴道。
“你去吧!我一個人沒有問題,隻是,如今舞衣已經繡好,我是不是明日就可以回去了?”碧居試探著問。
“這個嘛……還是要聽公主的意思,不如等明日我們從無極觀回來,姑娘親自問公主吧!”月奴道。
“好吧!也隻能這樣了。”碧居道。
*
長公主對鏡梳理著一頭齊腰的長發,突然,她發現發絲間出現了一根白發,心口一陣發涼,瞬間又有些不悅,剛要去拔,丁外人卻把她的手給抓住了,“別動,我娘說拔一根會在原處生出很多根,來,讓我幫你剪斷它。”
丁外人用剪刀齊著發根將白發剪斷,然後用一塊絲帕將白發包了起來。
“你這是做什麼?”長公主不解地問。
“我想收著警示自己,我在公主身邊應該帶給公主快樂,倘若讓公主有了煩惱,生出白發,便是我的過錯,我就該煩死了。”丁外人動情地說。
長公主聽得眼中泛淚,“你難道不嫌我老嗎?”
丁外人輕輕把公主的頭貼在自己的胸口,“怎會?你在我心裏永遠是最美的,況且我愛的是你的人,隻會隨著年歲增長而更加愛你,又怎麼會嫌棄你呢!”
“真的嗎?”長公主很是感動,但心中仍有一絲不安,不知是對自己不自信,還是對丁外人不信任。
“當然!你今天是怎麼了?怎麼這麼傷感?”丁外人問。
“沒什麼,聽你這麼說,我就不傷感了。”長公主道。
“對了,今日怎麼起的這樣早?是要去哪兒嗎?”丁外人問。
“想去無極觀求個簽。”長公主道。
“好啊!,今天天氣不錯,咱們正好出去走走。”丁外人道。
“後日就是壽宴了,你在府上打點一下,否則下人們又要偷懶了,我讓月奴陪我去,你就放心吧!”長公主道。
“也好,那你們小心一點,多帶些侍衛。”丁外人道。
*
午後,碧居無事可做,便準備用剩下的絲線繡個小香包送給月奴,正繡的認真,突然聽到敲門聲。
“誰啊?”碧居問。
“我是來給姑娘送點心的。”門外的人回答。
“進來吧!”碧居道。
門開了,又關了,碧居沒有抬頭看,一邊繡一邊道:“放在桌上吧!我一會兒再吃。”
碧居聽到食盒放在桌上的聲音,卻沒有聽見有人出去,她覺得有些不對勁,抬起頭環視屋內,除了微晃的帳幔,沒有看見任何人。
碧居起身往中廳走去,看見食盒放在桌上,帳幔後並沒有人,這才稍稍鬆了口氣,就在這時,一隻大手溫柔地環上了碧居的脖子,“是在找我嗎?”丁外人的嘴緊貼著碧居的耳朵,聲音曖昧不堪。
碧居猛地轉身想要推開丁外人,卻因力氣不夠,反被對方箍得更緊,兩人間的距離已經快要近到鼻尖相對的地步。
碧居拚命別過頭,一邊掙紮,一邊喊:“來人啊!救命——”
“喊吧!人都被我調走了,你盡情喊,他們肯定聽不到。”丁外人道。
碧居怒視著丁外人,問:“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我又沒有得罪你,你為何要咬住我不放?”
“你這張臉,看過的人應該都想咬住不放吧!”丁外人壞笑著說。
“你畜生!”碧居抬手要扇丁外人耳光,反被丁外人大力鉗住。
丁外人把碧居推向裏間,碧居大感不妙,喊道:“你已經有了公主,若她知道你如此,必不會放過你的。”
“那咱們更要賭一把了,看她是不放過我,還是饒不了你!”丁外人說著一把將碧居推倒在臥榻上。
碧居一邊驚恐地向後挪,一邊罵道:“若被人知道你丁外人是個人麵獸心的家夥,想必陛下也不會饒了你的,你一輩子都別想成為名正言順的駙馬!”
“都這時候了,嘴還這麼硬!”丁外人猛地往前一撲,碧居抬腳想要踹他要害,誰知丁外人一側身,伸手撥開了碧居的雙腳,自己順勢一倒,直接壓在了碧居身上。
丁外人伸手去解碧居的衣帶,碧居寧死不從,用手在丁外人脖子上狠狠抓了一道子,丁外人雙手掐住了碧居肘部的麻穴,碧居的兩隻手瞬間喪失力氣。
碧居知道清白快要被毀,卻不願這麼認命,一邊掙紮,一邊哭喊:“救命啊!老天啊!陵公子……快來救我!”
丁外人扒開碧居的外衣,卻沒有再解裏麵的衣服,而是直接伸手掏向領口,揪出了碧居隨身佩戴的家傳項鏈。
碧居感覺丁外人突然不動了,她睜開眼,發現丁外人正怔怔地看著自己的金鑲玉牌。
這時,門被踹開了,長公主和月奴走了進來,正好看到丁外人趴在衣衫不整的碧居身上。
“你們在幹什麼?”長公主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