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三分鍾見效(1 / 3)

金陵市人群最聚集的夜闌廣場處,密密麻麻的人影將整個街道占滿,四周更有交警、城管維持秩序,凡是過往車輛必須繞路,沒人敢闖入其中。

廣場上,數百人不分男女老少都各自拿著簡曆焦躁的等待著,正是六月間的天氣,毒辣的烈日灑下,每個人都是滿頭大汗,甚至已經有人中暑,但根本沒有任何一個人願意離開。

滴滴!

廣場外圍擁堵的街道上,出租車司機再次按了按喇叭,隨即無奈的對後座乘客道:“要不你還是重新找車吧,我都不知道要堵到什麼時候。”

後座乘客是個二十來歲的青年,姓李名陽,穿一身廉價的休閑服,他打量了一眼前麵的擁堵狀況問:“這是出什麼事了嗎?還把街道封鎖了,交警和城管都來幫忙維持秩序。”

司機罵道:“出個屁的事啊,這是醫館考核麵試,每年都有一次!”

李陽從鄉下山中而來,凡事都充滿了好奇心,忙問:“不就一個醫館收徒嘛,怎麼搞得這麼隆重?”

司機笑道:“小兄弟剛來我們金陵市吧?天不欺醫館你都沒聽說過?”

“天不欺醫館?這不是師父叫我來找老師侄的地方嗎?”

李陽心中嘀咕一聲,他師父臨終前曾交代他,有件極為重要的信物放在老師侄薑文海那裏,下山以後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找老師侄拿到信物。

李陽雖然不知道那信物到底是什麼,但師父臨終前說得言之鑿鑿,想必是很重要的東西,所以他下山後第一時間就趕到金陵找天不欺醫館,卻沒想到竟在街頭遇到天不欺醫館收徒。

司機見李陽疑惑的眼神急忙道:“這天不欺醫館的祖上聽說是宮中禦醫,專門為皇帝診治,到了現在,金陵神醫世家名頭傳遍天下,但凡是天不欺的人均是人中龍鳳無人不敬仰。”

李陽心中冷笑:“區區一個禦醫傳下的世家,也敢自稱神醫,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司機又歎道:“今天是天不欺一年一次的收徒之日,但凡學中醫的都從四麵八方趕來,沒人願意錯過這個機會,因為一旦被選中,就等於踏上了成功之路,今年人還算少了,要知道去年可是人山人海啊,學醫的哪個不想進天不欺啊,更何況今年還是天不欺的館長蕭神醫負責考核,一旦被蕭神醫看中進了天不欺,以後的日子就是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司機越說越激動,但李陽卻嗤之以鼻,醫術牛逼的人真能榮華富貴一輩子的話,自己的師父也不會在山裏苦哈哈的過一輩子,臨死了連棺材板都是他去山腳下的村裏跟村民借錢買的。

他斟酌了下問中年:“進了天不欺還真能一輩子榮華富貴啊?”

“那當然!”

司機激動的道:“遠的不說了,就說去年考進天不欺的人,一年時間名車豪宅都有了,你說牛不牛。”

李陽懵逼問:“一年就能賺這麼多錢?”

司機鄙視的看了看李陽道:“天不欺看病收費就是六位數起步,遇到有錢人家生病疑難雜症啥的,那更是天文數字”

李陽掰著手指頭數了數,隨即鄙視道:“行醫之人若為錢財這天下早就餓殍遍野,救死扶傷才是行醫之人的本質。”

司機搖了搖頭,不屑與他交談。

眼看是不能從街道上繞過去了,李陽索性付了車錢,提著一個布滿灰塵的布包走進了廣場上。

他聽師父說自己的老師侄曾是金陵天不欺醫館的名醫,興許從這裏就能找到老師侄!

廣場上人滿為患,放眼一看到處都是人頭,李陽擠得滿頭大汗的衝進了廣場中心,隻見在中心處已經搭建了一個台子,台上擺了一張長桌,而一個五旬左右的老者端坐在長桌前目光炯炯的注視下方,桌上的小牌子寫著蕭文淵三個字。

“蕭文淵?看來就是那個蕭神醫了”

李陽嘀咕一聲開始搜尋老師侄,他隻見過老師侄一麵,而且還是十年前,所以記憶很模糊,但按照老師侄的名位,至少也是排在所謂蕭神醫的前麵,然而他在蕭神醫的旁邊隻看到一個清冷的女人坐在那裏,並沒有看到老師侄。

“難道老師侄不是主考官?”

李陽嘀咕一句,隨即就要離開,他此行的目的是找到老師侄,至於天不欺的考核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卻在這時,前方人群裏傳來一陣騷動,隻見幾個穿著天不欺醫館服飾的小學徒抬著一張擔架走到了大廳裏麵,擔架上躺著一個昏迷的中年婦女,臉皮浮腫身上竟然隱隱還有一絲惡臭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