虯髯客所言,即使盯緊了李示昌,要報找到技幹承易事。畢竟訖幹承基當年依附於李佑門下並非什麼秘密,在長安城裏還是有不少人能夠認出他來的,今番再回京師,肯定不敢大意行事。隨著時間的推移,千秋節越來越近。雖然宋孝傑絲毫不敢懈怠,可是自從那日李元嬰在李元昌門前的驚鴻一瞥後,就再也沒有繞幹承基的消息了。
當然,雖然事情沒有一點進展,但李元嬰還是相信,隻要把李元昌給盯牢了,訖幹承基遲早一定會再次出現。根據後世的記憶推斷,李元嬰相信,繞幹承基和李元昌兩人之間,肯定會有或多或少的聯係。這個判斷絕對不會錯的!
隻是因為訖幹承基的意外出現,將作監那邊李元嬰就暫時去不了了,研發“活字印刷術”這件事情就完全交給了李治,美其名為既然這個賀禮是以兩人的名義進獻,自然一人出智,一人出力了。
而和李元曉的打獵活動也就此停歇,這個理由也簡單,以當年李恪因狩獵過度被彈劾罷官為鑒。
本來按照李元嬰自己的想法。他和李元曉一塊打獵的地方,多在長安城外的山林中,確實有危險。肯定是不能再去了,但是將作監就不同了,將作監地處皇城之中,還是皇城裏最靠近宮城的那一排建築。再安全不過了!當然除非是訖幹承基把左右監門衛都給收買了,但這肯定是不可能的!
不過蕭鑰卻絲毫不敢大意。苦苦相勸,李元嬰也就隻好同意了他的請求。蕭鑰雖說他是職責所在,但也是為了自己好,要說最安全的地方,肯定還得算是自家大院。
而且從滕王府到將作監,雖然並沒有多遠,但也有一段的距離,也要穿過春明大街。所以這段日子以來,李元嬰就沒有出過府。
今天當然也不例外,其實今天應該是長安城自從西征大軍走後最熱鬧的一天了,也不知是不是巧合,越王李貞、賀蘭安石、武順他們這撥揚州人,和江王李元祥、閻立本、劉仁軌那撥從蘇州來的一起到了。
賀蘭安石和武順那邊李元嬰可以不管,但閻立本是滕王師,按理李元嬰是得去城外迎接的,不過這個節骨眼上,蕭鑰連將作監都苦苦相勸。還哪敢讓李元嬰到城外去。
李元嬰心想雖然劉仁軌和閻立本聯名彈劾了李元祥,不過李元祥和閻立本他們應該還是同路回京的,要是去了城外見到李元祥,隻怕少不了指桑罵櫳,冷嘲熱諷,也破壞心情,所以便同意由蕭鑰代他出城迎接閻立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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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師,正則!你們終於是回京啦,元嬰這些日子裏在京師可是望眼欲穿了!”得到通報後,李元嬰馬上就趕了出來,人未見,聲音就先到了。
“咦?大姐,姐夫!你們怎麼也和王師一起過來了?安民坊那邊去過了嗎?”走出來後看到站在閻立本後邊的賀蘭安石夫婦,李元嬰也愣了一下,賀蘭安石雖然久在揚州為官,但賀蘭家在京師當然也有自己的房子,即使賀蘭安石不先回家,也應該先去安民坊的武順娘家吧,怎麼先跑到他這兒來了!
武順馬上就嫵媚地笑道:“滕王殿下,這次兒家郎君能夠從揚州遷任京師。而且得授侍禦史這樣的清要之官,可多虧殿下了!”
“大姐不必如此!姐夫能夠出任侍禦史。元嬰也出力不多,如果要感謝,大姐和姐夫就感謝侯相公吧!”李元嬰擺擺手道:“大姐、姐夫!王師、正則!先別在外邊站著了,裏麵請吧!”原來走過來謝恩來了,怪不得自家不回,娘家也沒去,就先跑到他滕王府來了,李元嬰恍然大悟。
賀蘭安石邊走邊感激道:“雖然侯相公是安石姻親,不過若非殿下,安石即使能夠調回京師,也不可能一下子擢為侍禦史!”
“姐夫這就言重了,你我本是一家人,又何必再說兩家話呢!”李元嬰淡淡一笑,接著詢問道:“不過元嬰可沒想到姐夫和王師是一塊回京的,這一路上還算安穩吧?”
武順搶先答道:“回殿下,也就是在路經陝州的時候因為大雪而耽誤了幾天!原本越王殿下也是要和兒夫婦一起到平康坊拜訪殿下的,不過因為要先進宮覲見聖人和燕賢妃,所以才遣兒夫婦先行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