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諳諳你真的不去蹭課麼?一周好像就這一節哎。”

體育館外,霍縵對身旁的人開口。接著聽見旁人說,“我是真的腰疼,要去找老程理療。我還想問你,訓練都上這麼大強度了,你確定不跟我一起去理療?”

霍縵鄭重地點頭,“我可是有得到確切消息,今晚上大一新生的解剖學課,是顧清風師兄去上的,就算疼,我也得忍著去!”

林諳好扶額:“不管你了,我得去找老程了。”說罷,兩個人在體育係田徑場門口分道揚鑣。

說起這老程,其實是體育係的講師,主講運動解剖和體育保健學等課程,同時也是學校各大球隊的隊醫。平時隊員們哪裏磕了碰了不舒服了,都會往他那裏去。

林諳好所在的女排隊也不例外。

隻是今天情況比較特殊,早間時就有傳聞,今晚上大一新生的解剖學課,會是老程帶的已經念研三的研究生師哥去上。

霍縵對這師兄,很感興趣,當然了,係裏大部分女生,都對他有所耳聞。

所以今晚上她激動,也不是沒有理由的。

隻諳好著實是腰疼,不然也是陪著她一塊去的。

不多會,諳好拖著自己的老腰,就到了係裏老程的理療室,也是他的辦公室。她站定在到門口,敲了兩聲門後,就推開門,往屋裏那醫用床一躺,放聲喊:“老程老程啊,我今天腰是真的疼,你給走個罐吧,再不然就是拔個火罐就好。”

素日裏,各大校隊的隊員,都和老程熟絡至極了,到這裏來,自是不拘泥。

她話音落下不久,就有腳步聲傳來。

接著聽見來人說:“你少坐著打遊戲,腰就不疼了。”

許是因為剛結束訓練,又趕著來治療,諳好趴在醫用床上,腦子有些混沌,一時沒有細覺,這聲音和平日裏老程的聲音有些許差別,她趴著替自己辯解:“老程,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這次是真的腰疼。”

聲音從下往上傳,雖然看不到麵部表情,但依舊能感覺出來,語氣的激動,“你都不知道,早上蹲那150的時候忘記帶護腰了,後來我們老大還讓我們去跑了個1500,這訓練強度簡直不要太大,好不好喔。”

說完,她便自覺地將自己背部撩起。

因為拔罐要露出背部肌膚,基於女運動員一般都會穿厚重的運動胸衣,自然不多拘謹。

隻是當她把自己衣服撩好後,見老程半天不說話,一時興起,調侃他道:“誒。老師你說啊,是不是到了你們這個年齡的時候啊,那腹肌就會沒有了呢。”說完後,悶笑了兩聲。

老程依舊沒說話,諳好感覺到背後有玻璃罐吸附在皮膚上,收了收笑,說:

“但是沒關係啊,老師你可以看我的,有四塊嘞。再不然回頭阿縵來的時候你可以看她的,那家夥比我還多倆塊,難怪那麼重。”

說完這話的諳好,感覺到背後拔罐的手,微微一頓。

她覺得不對勁,記得以前,兩人互相嘲諷時,老程都是鼻子哼著氣怒懟回來的。

怎麼這次,反倒一聲不語。

莫不是生氣了?

諳好想。

熟歸熟,老師還是老師,凡事都得有個度。

便訕笑回頭,卻不料想,整個人仿佛受到了驚嚇,因為站在她身後的,根本不是老程!

而是——

十五分鍾前,她隊友還說要去聽課,係裏外界人稱,冷峻臉,側麵殺,已經念研三的顧清風師兄!

諳好慌了。

她試圖理清楚眼下所發生的狀況,但好像無力回天,適才她講的那些,肆無忌憚的話全部都入了他的耳不說,最重要的一點是——

她在他的麵前,主動扒開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