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來是理性的人,後來,不能看自己這般作繭自縛,卻也不能看,自己害了她,我要在我的情絲果開花前,放她下凡。那日隨意尋了緣由,便要流放她。
哎,那日。她卻是現了本身。哭著問我是否不喜歡她?是否忘記了要娶她的話?也不曉得自己,是個怎樣的表情。隻是聽到自己說的話,冰冷砭骨,我說,你這妖孽,仙妖有別,你既欺騙與我。從此,我們便恩斷義絕。恩斷……義絕
那日。她終是走了。一身紫衣。柔弱若春花。卻是無比堅定的步伐。也罷。那日,我捂著自己的心。卻是突的記起千年前救下的那紫狐。山洞裏,我懷抱著傷重的紫狐,說:若是可以活下去。若是汝為女子,我必娶汝。原來……
看向門前桃樹紫箋,滿滿的。蓋過紅箋,像是眼淚。一滴一滴,落在我的心間。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自那日。天庭與我。再無色彩。
又是悠悠幾轉,百年隻是彈指間。我對天庭無所事事,那日瑤池盛宴,有女子,紫衣若故人,不自覺便摔了西天王母寒玉杯。天庭向來嚴苛。我便自請廢了仙骨。下了塵世。卻也隻堪堪做了酒師。凡人的一生,是怎樣呢?生老病死,娶妻生子,忙忙碌碌。一輩子。轉眼便成了灰。
我時常想她,想時。便灑一顆花種。
隻是幾年。滿園姹紫嫣紅。原是思念,在發芽。
也是那時,於村東劉老頭因得懂酒,與我結的忘年交。那日。卻是一臉喜色問我可願娶妻?
我,自是不願。心裏有人,怎能娶妻?寧願自己涼生玉枕,也不願,她被遺忘至心底。
可實在不知,那劉老頭已經廣發請帖於別人。且都是四鄉八村之人,婚期後天。若是我不娶。姑娘恐怕名譽掃地。罷罷。隻等後來與她說清,我心中有人,我視之生命。
哎,劉老頭這般識得我性子。也不枉與我相識忘年交,但這般為我,是在害我吧,可我心中卻是怎麼也惱不似來的。他這般,也是為了我的。
那日,果真無比熱鬧,真抵得過那蟠桃盛會。誰都很開心。隻有我自己,戴著麵具。卻是融不入其中。
所有人喝的盡興而歸。我進了新房,那女子鳳冠霞帔,一身紅是像極了我的衣的,哎。本就是一套的新服,怎會不像?我卻忍不住想著,若是與她,穿了這新服。又該是怎樣的光景?
可,不是想那些的時候,
我挑了挑如豆燈花,卻看見她嫩白如蔥的手腕處,露出的一抹紫色。內心更是五味雜陳,便道:”姑娘,其實我心中有人,我不願娶你,是被逼的。若是你以後尋到好歸宿,定要……“
”公子,你喜歡的姑娘,可是紫衣紫發。眉目若畫的?“
我愣了些時候,沒說話。她又用那像是在煙雨中浸過的嗓音道:”那她,可是我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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