嫋晴絲吹來閑院,搖漾光如線。朝來霞豔似火,鶯囀傾城景無端。
正是準備好了,起身去美救英雄,推開門見光如線般投來,才知道原來已經是清晨了。
本來影一和林巧書也想前去。墨祭委婉拒了。眾人也因為他露的那幾手,也就沒再堅持。
出了四時樓,才越發得知這夏晨如許。我仰頭問道:“這是要去哪?”
墨祭答:“說了你也識不得,此般是要先去拜訪……”說著手心晶瑩,升出一隻紙鶴。紙鶴兜轉,帶著淺藍的光,隨著一處方向飛去。墨祭同我和那隻紙鶴隱了身,又使了瞬移之法。
我暗想著墨祭既然可以用紙鶴尋人。這人與墨祭應該是舊識。許是有大作用。也便沒再說什麼。
哎。想來墨祭也是個有故事的。
行了些時候,紙鶴陡的無光,落在了墨祭手心,墨祭與我現出身形,便看到前方的一處院落,嘖。說好聽些是有些樸素。難聽些。便是有些頹敗了。看那青磚紅瓦,竟也有了褪色的痕跡。不過因得四周的隱隱高低煙樹。因得它們的青翠欲滴。又因為院前,姹紫嫣紅開遍,似乎是從院內出牆而來。而花香蘊著酒香飄出,不自覺的讓人身子都舒軟了三分。嘖嘖,竟也有了幾分世外桃源的感覺。
推門而入,嘖嘖,仙境吧,挺大的院子裏果真種滿了花。姹紫嫣紅,爭奇鬥豔。各種花兒開的堪驚心動魄了,連零落於泥上都多了幾分驚豔的悲壯。空中馥芬,卻不剌鼻。因得清晨的霧氣,簡直仙氣氤氳,那開在花上的露珠,卻是像美人的淚。
美人淚,美人殤,美人相親知何日。此時此刻難為情。一入相思門,才知相思苦。相見爭如不見,有情卻還似無情。
這時才注意到院東也有顆古樹,綠葉如水,隨風遊動,形狀如蓋,堪堪遮了所有的陽光。便又看到樹下躺於椅上的男子。嘖,筆墨難描。神筆在世。難以勾勒。不同於墨祭的妖嬈和雲映寒的清俊。這男子卻是帶著些人間味兒的~卻越發讓人帶著微醺的看不真切。可那第一眼,總會讓人覺得無比驚豔。覺得這小院美景,不如他那粲然一笑。
看向來人,他卻是真的笑了。眼瞼上挑,層層渲染開,突然就感覺醉了的感覺,於是我抓了墨祭,墨祭正在與男子一笑定情,於是一臉疑惑回頭問我:“怎的了?”
我抽抽鼻子,道:“咳,他在誘惑我,我怕自己把持不住!”
墨祭無奈,給了我個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對麵的男子似乎是聽到了。笑了笑,
便舒展了身體,伸手拍下了身上的葉和花瓣。兀自有幾朵花兒心猿意馬間不願離去。他未注意。
隻是拿了放在桌子邊的茶壺和茶杯。緩緩斟上,墨祭也不客氣。踩碎幾朵花踏了過去。
我心裏暗罵:這個不懂憐香惜玉的畜牲!
他走上前,與他相視一笑。嘖嘖。這就是那什麼:相逢一笑兩斷袖吧。哈哈。不過,他二人哥倆好便好吧。為何堪堪把我晾在一邊?
我隻得悻悻自己走過去,坐下,伸手喝了墨祭的茶。墨祭一個白眼翻了過來。我:咳咳,這茶不錯。
墨祭道:“輕塵,別來無恙。”咦,輕塵?是那個叫什麼小生說的那個酒師?
對麵男子溫潤一笑,道:“好。而且你終等到了,你也好。”
“嗬嗬,這你也看的出來?也罷,隻得算還好。因為。縱使再一次。我也極可能改不了命。哎,猜的到開頭,猜不到結尾。那就隻能紅塵紫陌來一趟了。隻是現在。明月自然照不了溝渠。”
“即便朝如瑤池露,夕若南華水?”
“那也是世上獨一無二的她,都幾千年了,不差乎這幾日。”
“不管怎樣,你也是我見過的,最癡情的人,可,曉不曉得,你究竟是愛她,還是愛上了自己的執著?”
墨祭的臉色陡的蒼白起來。沒有說話。
輕塵便又道:“但即使這樣,我仍然羨慕你,敬佩你的勇氣。不似我。別後相思空一水,重來回首已三生。”
我無奈。雞同鴨講吧
墨祭卻皺了眉:“其實今日前來,正是準備說你那相思的。你可識得這個女子?”說著,從懷中拿出銀鏡。那銀鏡上保存的正是紫衣女子的背影。
輕塵隻是瞥了一眼,手邊的茶杯“啪”的墜了下去。茶水四濺。
他有些疑惑,卻也蒼白了臉:“卿兒?這是怎麼回事。”
墨祭隻得道:“地上此男子。是胤夙上神,他下凡渡劫。”
輕塵皺眉,許久卻是笑了。卻再沒驚豔。剩下滿滿的苦澀:“卿兒好糊塗。”
“咳,那,我問一下,卿兒?雲映寒,胤夙怎的辦?”
輕塵再笑:“這兩天胤夙自是無事的。隻要在月圓之夜救了他他便無事,可願意聽我講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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