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新月,滿天繁星。那人一身藍裳,抵得過萬裏晴空。寬大的衣裳浮動,從月華而來,似是一隻翩躚而來的蝴蝶。他嘴角噙一抹惑人心魄的淺笑,墨色長發翻飛於空中,端的是美驚豔絕倫。仙子也不及其一半風華。
可是,真的,我真希望不曾認識這個男人。忒變態了。以為自己是月光仙子呢!鄙視之!低調一些會死狐狸麼!大半夜的,莫不是想驚嚇於誰。好在他使了法術。隻有我一人看到這般情景。我不滿的輕啐一聲,便看見墨祭步步生蓮的朝我而來。
擺了一個很是婀娜多姿的姿態,他問曰:“吾胤夙熟美?”
我舉頭望明月,對曰:“君,君弗如遠矣!”
某人怒之,橫眉冷對曰:“想必汝弗冀成仙矣!”
我立馬諂媚曰:“君美,君美甚!君皎若明月,妍若春花,矨若遊龍,美若冠玉,氣質如蘭,朗如玉樹……”咳,省略二百字。
墨祭挑了眉,一臉受用與意氣風發。拂了衣上灰曰:“可知我來,所謂何事?”
我略低頭,擺出一副嬌羞柔弱的勾欄女子常見姿態,扭捏曰:“君甚討厭,你喜歡奴家便說,何需繞如此多的彎彎腸子~”
墨祭臉色難看,我偷望去,斟酌一番,想得這便是嬌羞了吧。誰知他看向我,對曰:“忒惡心。”
我大懼,又甚是憂心忡忡,對曰:“孩子不是奴家的!”
墨祭嬌軀一震,黑了整張臉,怒喝道:“蓮瀟瀟,你再胡說,那便一直待在這裏吧。”
我大懼,淚眼朦朧,楚楚可憐道:“君當真如此狠心,要做那負心郎?嗚嗚嗚……”
某人臉色由青轉黑再轉白,轉身便走。我微眯了眼,一聲嬌呼,身子猶如深秋落葉般即將墜落,道:“君不知,奴家思慕君久矣,此乃成疾矣。唉。”
果真某人還是回身攙扶於我,我假意迷茫的睜開眼睛,激動曰:“墨兄,你怎的來了?”
某人臉色再轉黑,怒曰:“蓮瀟瀟,你莫不是在戲弄於我。”
“沒啊,你莫不是不知道,前幾日,我被駿馬踢傷,這幾日,唉,倒是記憶有些混亂罷了?哎!”某人臉色又大變,卻是沒再說話。
好吧,我承認自己小心眼,我隻是在報那日的一蹄之仇的。咳咳。
屋內,與墨祭經過一番交涉,才知道,原來他是來幫助我報恩的,倒是沒想到。如此也便對剛才的行為有些羞愧了。
我問:“那如何才能知道他所希冀之物?”
墨祭斜倚於太師椅上,手執翠色玉玨。眸色深沉幾分,測眼斜睥曰:“常言道,夢乃一個人所想幻境,所以……”
“我們進入他的夢裏便可,哈哈,吾果如其母之慧矣!”我激動曰。
墨祭唇一動,又斜睥了我一眼。
深夜,月色撩人,月華傾城。墨祭與我飄走。對的是飄走。因為本妖靈魂出殼了。咳,也就與墨祭飄走至雲映寒的廂房中。
他的房間也果如他的人一般清麗絕倫唉,也可以嗅得熏香清雅綿長的味道,室內幾重簾幕,他躺於暗色被褥之間。纖長的睫毛像是扇子般,唇輕抿,滿眼他的俊俏的睡顏。果真也有擋不住的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