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啊。”當海利加和萊維通過空無一人的走廊,來到了奧洛克洛斯堡壘內部走廊最深處的大廳時,偌大的房間內已經有人在等著了。
一人身穿栗色裙甲,手中長劍盾牌,表情嚴肅,另一人身著紅色上衣,頭發十分叛逆地紮成奇怪的形狀盤再頭上,表情懶散。
“雖然之前大概就有點這麼想了……”萊維語氣複雜地看著馬克邦,輕聲說道,“不過……還真不愧是你啊。”
“嗯?”海利加看著萊維,一皺眉頭——他在說什麼?
“是啊……難得有這樣徹底燃燒起來的機會。”馬克邦那平時懶散的聲音,此時此刻也帶上了一絲躍躍欲試和期待的感覺,“當然不想被那群家夥打擾了興致。”
“原來如此……我們一路上沒有碰到任何阻攔,是因為你的原因麼。”海利加明白了萊維的意思,不禁啞然失笑——看來這個馬克邦也沒有他想象中的那樣因為實力強大就蠻不講理,而是十分貼心地將那些他認為不應該卷入到人送走,避免遭受波及。
“算是吧……讓他們留在這裏也沒任何用處。這裏本來就不可能守得住。”馬克邦懶散地打了個哈欠,“雖然和計劃稍微有點出入……不過我們原本就是打算離開之前,看著這裏陷落的。”
“真是奇怪的命令。”海利加撇了撇嘴,“是盟主的意思還是「深淵」的意思?”
“不清楚。”回答這話的是杜芭莉,“不過,「使徒」就是盟主意誌的代表,使徒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經過盟主的首肯和許可的,因此把兩者看作同一回事也未嚐不可。”
“是嗎?”海利加挑了挑眉毛,“這話應該不對吧。按照你這個說法,那三年前懷斯曼……”
“……前「第三使徒」完全是咎由自取。”提到懷斯曼的名字,杜芭莉露出了一臉嫌惡的表情,仿佛是看到了什麼惡心的東西,“竟然想要背叛盟主的命令,將「至寶」占為己有什麼的……”
“什麼呀……你也聽說這件事情了。”海利加笑了笑,說道,“那你應該也知道,當時是我,萊維以及一位星杯的守護騎士一起,將同至寶結合起來的懷斯曼擊潰並殺死的事情。”
“是啊……我聽說了。”杜芭莉想了想,點了點頭——報告中確實提到了這麼一回事,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情,讓自己的主人對此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並且做出了「此人真正的實力恐怕難以估量」的評價,“所以?”
“所以,你看看在場的這幾位。”海利加攤開手,苦笑,“我自己先不提……萊維本身就是在修羅之道上走到極致的高手,你一百次敗給他也隻能撿到一次勝利,最應該清楚他的實力,而你身旁的那位,更是據說一旦戰到興起,發起瘋來六親不認的家夥……你真的確定你自己不應該是他提到的「無關人士」中的一員嗎?你真的覺得你自己適合卷入到這個級別的戰鬥中嗎?”
“……”杜芭莉的大腦一片空白,她在思索海利加這番話的意思。
“……我覺得他大概是在嘲諷你實力太弱吧。”一旁的馬克邦瞥了杜芭莉一眼,淡定地補刀,“不過雖然這話有點難聽……講的倒是很有道理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