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臨走之前,她把她在學校裏最珍視的東西——那輛威風凜凜的導力摩托車,交到了黎恩的手中。對於她來說,那輛摩托車不僅僅是自己努力工作的結晶,也不隻是一個用起來十分順手的工具,更因為那輛摩托車是她和托娃、克洛以及喬治在學院生活中最好的見證者。如果被羅格納侯爵沒收,它一定會遭受到非常不公正而悲慘的待遇——所以,安潔莉卡甚至寧願親手毀了它。
不過,黎恩的出現並沒有讓這樣令人遺憾的事情發生。安潔莉卡認為黎恩對於這兩導力摩托車的感情也足夠真誠,他是最適合接收它的人。黎恩也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安潔莉卡總算是解決了一個心頭的問題。至於另一個短期內的問題,她是否能夠回到學園祭上,參觀後輩們和同學們的表演,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其餘的事情不值一提,諸如黎恩在混浴時間明明打算美滋滋地泡個澡,卻被當時正好留在浴場內的亞莉莎等人撞了個正著之類的令人喜聞樂見的事情,早就已經是學院生活中似乎應該是理所應當的一部分了一樣。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經過了幾天的休息和調整之後,忙碌的學校生活又開始了。不過這一次,沒有了期中考試的壓迫,多了對於學園祭的期待,學生們感覺到整個學校,乃至整座小鎮的氣氛都開始改變了。
隻是,在學生們開始忙裏偷閑,想要舉辦好這為一年完美收尾的學園祭的時候,遠在帝國東部的克洛斯貝爾,此時此刻卻有了幾乎已經要湧上台麵的暗流。迪塔市長的所謂「獨立宣言」,不僅在克洛斯貝爾周邊的主權國家看來是個笑話,是癡人說夢,甚至就連克洛斯貝爾當地人也覺得這並不靠譜。誠然迪塔上任之後的一年以來,自治州的情況有了大幅度的好轉,而人們原本就對「IBC」持有很好的印象,這更是加深了迪塔在市民當中的信任感。但是,克洛斯貝爾原本就是一個由商人和外來移民組成的地區,從地緣政治的角度來講,這裏從未有過什麼同仇敵愾的民族概念,更沒有對於克洛斯貝爾獨立主權的絕對需求。對於他們來說,隻要能夠維持住現在這個生活水平,維持住高收入和高等級的配套生活條件,就足夠了——至於更多政治上,象征意義上的東西,他們並不想過多參與,更不願意去觸碰埃雷波尼亞和卡爾瓦德的逆鱗。因此,對於這個迪塔開放給全部克洛斯貝爾市民的「獨立宣言的探討」,在經過數次熱烈的辯論之後,輿論主流已經逐漸傾向於反對了。
隻是,在這一切表象之下,卻還隱藏著更進一步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