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餓到晚上,冰然已經是氣若遊絲了。有丫鬟送來粥給她,她看也不看。
再這樣下去,就隻能去死了。
慕雲滄海終於發現她的不對勁兒,對丫鬟吩咐道,“你,去喂她吃。”
小丫鬟顫抖著手,把粥遞到冰然嘴邊:“好姑娘,您就張張嘴吧,爭這口氣,不值得。”
冰然心裏更加委屈,偏偏不張口。她知道如果自己乖乖喝粥,就會好過一些。可是,她決不能妥協。
既然說了絕食,就絕對不能食言。否則她將會更加卑微,像個螞蟻,可以隨便被他揉捏。再也沒有令他另眼相看的價值。
慕雲滄海站在遠遠的地方,閑閑道:“不吃就餓死得了。不過,總得找個人給你陪葬。”
聽到燕王說了什麼,那丫鬟臉色一白,慌忙跪地磕頭:“殿下饒命,殿下饒命啊!”
冰然心裏一凜。難道自己一死,他還要殺了伺候她的丫鬟?
冰然餓極了,連動一下都費力,她艱難地睜開眼皮,嘴唇翕動,低低說了什麼。那丫鬟趴在她嘴邊才聽清她說什麼。
慕雲滄海站得遠,視線掃過那個小丫鬟,問道:“她說什麼?”
那丫鬟慌忙道:“十七小姐說,她說,她不怕死,也不在乎別人的生死。”話畢,就哭了。
慕雲滄海臉色陰霾:“我倒是小瞧你了。為了爭一口氣連伺候你的人命都不顧。你心這樣狠,很值得我欣賞……出去吧。”
那丫鬟臉色發白,放下粥碗,趕緊退了出去。
冰然以為他要發怒了。不過依舊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冷冰冰地躺著。
誰知,慕雲滄海竟然走到她床邊,拿起那碗粥,淡淡道:“那好,你是要我來喂你咯?”
冰然呆呆地望著著慕雲滄海。
慕雲滄海端起粥碗,猛喝了一口,將冰然拉起來,毫不留情地捏著她的下頜,對著她的嘴唇吻去,冰然無力地掙紮著,然而嘴巴被他捏著,無法合攏,像是罐子,被強製灌粥。
就這樣,終於還是喝了這碗粥。
一吻罷,慕雲滄海一把將冰然推倒在床上。粥碗啪地一聲也被摔在地上。
冰然趴在床上,一手支著身體,一手抹了一把自己的唇。粘稠的粥液沾了滿下巴,下巴被他捏的好疼,一股悲哀湧上心頭。
她就算再無知,也知道他對她頻繁地曖昧舉動意味著什麼。
不做師徒?做他的姬妾?
他這是在侮辱她!
一股屈辱湧上心頭,她怒從心頭起,惡從膽邊生,拉住他的手,便用力一咬。
他的鮮血,灌入她的喉嚨,她心中生出一股報複的快感。
這是她第二次咬他了。這次,她喝了他的血。
而他任她咬破他的肌膚,吮吸他的血液,竟然一動不動。
冰然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隻覺得特別想喝他的血。
難道是那碗粥的緣故,讓她變得這樣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