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墓白……”水梔躺在地上,將它放在懷裏保護好。喃喃細語時,她仿佛記起,有個說話很好聽的人在她耳畔說了什麼話,讓她心裏暖暖的。
“水梔!天啊!”東無間禦劍來時,隻見水梔滿身是血躺在滿地被撕裂的肉渣裏,嚇得他臉都白了。
他跳下來,蹲在水梔身邊把累的睡著的她攔腰抱起。小小的身板在他懷中是多麼的輕盈,讓人心生憐惜。東無間手指拂去她臉上的發,見滿臉的血不是她的,緊張的心總算放寬了些。
青冥劍飛回主人身邊,好奇地打量主人懷裏抱著的孩子。心想,這孩子該不會是他的吧?
不能怪青冥劍這麼想,他家主人活了好久好久了,一直都是單身漢,難免有一夜留情,下種發芽。
“別怕,我回來了!永遠不會再離開你。”夢中,總有個人在她耳旁絮說。待她要回頭問他是誰時,白光刺目,等她再次睜開眼時,才發現之前並不現實。
水梔心裏莫名的失望,看到躺在帕子上的水墓白時,皺緊的眉毛舒開,趴在床上用自己的小指頭撓撓水墓白的蛇腦袋。
“快起來啦!太陽曬到屁屁咯!”不管水梔叫了它多久,怎麼弄它,它依舊在睡覺。
水梔暗自安慰自己,那是它生氣,才會不理自己。於是,把它捧在掌心,用手掰開它的眼皮。什麼方法都用盡,還是無法把它叫醒。
心裏一陣驚慌,水梔顧不上穿鞋,捧在掌心裏生病的水墓白往門外跑。
“小恩人,你要去哪裏?”雷炎端著藥走進來時,恰巧水梔慌張跑了出來,
水梔看到人,一把揪住雷炎的衣領,嚇得他都不敢動。
“東無間在哪?”
麵對凶神惡煞的水梔,雷炎哆哆嗦嗦,手指著東無間所在的方向說:“在,在後院煉丹!”
水梔鬆開手,很想跟他說句抱歉,但望向手裏沉睡不醒的水墓白,她毅然轉身,拚命朝後院跑去。
雷炎呼出氣,望著水梔離開的背影,雙腿最後還是支撐不住,直接癱坐在冰涼的地麵。
後院,隻有幾株樹影搖曳,安靜伴有落葉,飄散滿院藥香。
今日,穿芳蘭雪衣的東無間將發全部盤起,僅用一支白羊玉固定。眉目清秀,勾魂妖眼從未在煉丹爐上離開半刻。
他抬起廣袖袍,碧竹纖指一點爐鼎。他開始閉目,薄唇絮念咒語。
“東無間!”
“碰——”
在火光交織間,一聲急切的呼喚令他多年堅固如磐石的精神力露出破綻,使得丹爐內凝成一半的丹藥瞬間爆炸。
煙霧漸漸散開,東無間揮手邊咳嗽,才見水梔一人捧著躺在掌心裏的水墓白。
“什麼事讓你失去分寸呀?”東無間語氣裏有點怒氣,但轉念一想,知道她為人不會這樣。
“我想請你幫個忙,看看水墓白!”水梔捧著水墓白跑到他麵前繼續說:“今日早上,怎麼叫都叫不醒它,才知道,它生病了!”
“我看看!”東無間揮袖,麵前的煉丹爐和藥材全部消失,隻有空蕩蕩一片。
他小心翼翼接過水墓白,小指頭撬開它的嘴巴,又看看它的眼睛。
“怎麼樣?”水梔握緊拳頭,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
“我在看看!”望聞問切一一做過,東無間一揮手,掌心出現一包銀針。
他將一包銀針放在小矮桌上鋪平,從一排長到短的銀針裏取出最小最細的。對準水墓白的腹部輕輕紮入,左手食指一甩,頃刻間燃起火焰。對準針頂一碰,火焰化作溪水湧入水墓白體內。
少頃,東無間才息了火,把銀針從水墓白體內取出來當回針包內。才轉身對水梔說明情況:“沒想到,它是消耗過度真氣!”
“有辦法讓它醒來嗎?”水梔眼巴巴期待地問。
“一般消耗真氣,普通的補品可以恢複。但水墓白的不一樣,它的身體表麵看不出來,體內很虛。平常的丹藥是無法補回來。”東無間搖頭歎息,遇到水墓白這種耗費真氣超出極限的,幾乎見不到。
“平常的丹藥無法根治,那你知道有別的辦法對不對?別賣關子了,東無間!”水梔聽東無間說話,憋的內傷都要出來了。
“哈哈哈!”見把水梔逼急的模樣,東無間樂開了花,說:“世上確實有一種草藥,可以讓消耗真氣,靈魂虛弱的人服用。死人吃了,還有永保肉體的效果。當然,活人吃了,漲一倍功力。
聽說過火靈芝嗎?”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