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張卡是不是還在你手裏?算我聘請你做我的醫生,價錢你自己開。直接從那裏刷。”
容寒聲說這話的時候,葉朵朵覺得他整個人都光亮了。
金光閃閃的,簡直就是個大金主。
有了這句話,‘金主’的臉也沒那麼麵目可憎了。
剛才的怨氣淡去,她略作思考之後就笑了笑,“行,成交。不過你得答應我。我隻負責給你治病。要是因此惹麻煩了,你要幫我善後。”
“必須的。”
容寒聲笑了笑,眉眼微彎,清俊的臉上多了幾分暖意。
葉朵朵對容寒聲這種顛倒眾生的微笑沒什麼抵抗能力,當下小心肝又是一顫。為了避免自己露出花癡狀,她便收斂了表情,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道:“那行。別耽誤時間了。你讓伊森去辦個手續。還有什麼需要處理的也讓他去。你呢,跟我來,去病房吧,這麼站著不好。”
容寒聲的問題其實沒她說的那麼嚴重。隻不過瞧容寒聲那副完全不在乎的樣子,她有些擔心這麼放他回去他會肆意妄為,完全將醫囑拋到腦後。所以才故意話說的嚴重了一點,逼著他住院養傷。
自己這番聖母心,葉朵朵也是無奈。誰讓這人是葉子熙的爹呢?
哎……一遇容寒聲就誤終生,是這樣吧?
葉朵朵在前麵走著,搖頭晃腦的想著,完全不知容寒聲在她身後緩緩跟著又是怎樣一種心情。
看著麵前那個莫名其妙搖頭晃腦的女人,容寒聲隻覺得這女人簡直就是個活寶。
不知如何形容她,反正就是看到就很可樂的一種存在。
他甚至越來越想把這個存在長久的固定在自己身邊了。
兩人各懷心思,回到住院部,葉朵朵專門給容寒聲開了一間離許淩晗很遠的VIP病房。
一切安排好了之後,她就對已經躺下的容寒聲道:“我走了,你安心養傷,別的事先推後吧。身體垮了,能量再大也蹦達不起來了。你自己想清楚。”
蹦達……什麼話!
容寒聲不認同的睨了這女人一眼,繼而輕輕皺眉,“你不能走。你走了晚上誰來伺候我?”
“我還要負責伺候你?”
葉朵朵驚訝瞪眼,容寒聲薄唇撇了撇,“那是當然。我現在全身都痛,尤其是脊椎那裏,我想我應該是行動不便的。那麼你不伺候我,誰來伺候?小護士?不行!”
“……為什麼不行?”
容寒聲這等金主美男,她們應該很願意的。
葉朵朵想著,就聽容寒聲嫌棄的哼了一聲,“像你這樣的花癡,有你一個足矣,其他人我看著惡心。”
葉朵朵:“……”
自大到一定程度就叫自戀。那麼自戀到一定程度叫什麼呢?
叫容寒聲!
不過……他好像也沒說錯。
自己有時候確實控製不住對他那副皮囊犯點花癡。
這麼一想,葉朵朵心虛了。心虛氣短,她也就沒跟容寒聲爭辯這個花癡的問題。
想了想後,她回道:“行吧,行吧,依你。我不走了,你休息吧。誰讓我拿你的手短呢?”
容寒聲瞧著她那副勉為其難的樣子扯了扯唇,又頗為鄙夷的送了她二個字:“財迷。”
“人為財死。你不喜歡錢嗎?”
葉朵朵哼了一聲,小腰一扭就出了病房。
容寒聲躺在床上,也沒叫住葉朵朵,因為他知道她會回來的。
果不其然,沒過一會,葉朵朵就拎著一個小塑料袋回來了。
那塑料袋裏還熱氣騰騰的。
“這是什麼?”
容寒聲問。葉朵朵解了袋子,從裏麵掏出一隻紙碗,“生煎包。我晚飯還沒吃呢。餓死了。”
“生煎包……能吃嗎?”
容寒聲瞧著葉朵朵手裏那個整個散著油光的東西問道。
葉朵朵不以為然的撇嘴,“我又沒請你吃,你管呢?”說完她就咬了一口。
“我也餓了。我晚上也沒吃。”
這是真話,事情這麼多,他哪有心思吃飯?
不過他其實也不是真餓,剛剛他就一直沒想起來沒吃晚飯這件事。隻不過此時見葉朵朵那張粉色的小嘴咬的那麼愉快,他才覺得餓了。
葉朵朵正是饑腸轆轆的時候,一聽有人要分她的食物,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那二條細長好看的眉緊緊地擰成了一根麻花,她抬眼瞪著容寒聲,腮幫子裏塞的還有煎包,嗚嗚囔囔便道:“你要吃東西讓你的手下去買。我隻買了五隻,不夠你的。”
“你要減肥,不能吃那麼多。”
容寒聲貼心的道,身體微微一抬,長臂伸出,直接就從奪了一隻生煎包過來。
虎口奪食其實也沒什麼。可問題是,你搶就搶,搶了我吃過一口的算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