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北琰想都沒想,脫口而出:“我跟盧詩詩訂婚隻是應付席老的權宜之計,我根本不愛他,更不會娶她。”
當這些話從席北琰口中說出來的時候,蘇南夕不但沒有感覺到安慰,反而忍不住替那位盧小姐感到寒心。
“那你兒子呢?你也可以不管嗎?”
席北琰身子猛然僵住:“你怎麼知道……”
“席老都告訴我,還給我看了那孩子的照片。”
蘇南夕十指握拳,努力不去想心底那層隱隱的痛:“席北琰,我錯了,我不應該招惹你……你要怨我恨我都行,但我真的不想剛被人罵了劈腿,又被當做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
說到最後,她的語氣已經近乎乞求。
席北琰隻覺得胸口像是壓著塊巨石,連呼吸都扯得渾身劇痛。
他很想不顧一切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他,但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的實力,還不足以讓他能夠為所欲為。
他沉默地凝視著蘇南夕,很久之後才終於鬆口:“我可以放你走。”
蘇南夕剛要鬆口氣,卻聽他緊接著又補充道:“但你必須向我保證,兩年之內,不準招惹別的男人,更不能喜歡上別人。”
蘇南夕瞪大眼睛,滿臉惱怒震驚。
“席北琰,你……唔……”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溫熱的唇堵了回去。
南南,再等我兩年,兩年就好。
-
兩年後。
澳大利亞卡斯羅小鎮。
“南南,過來陪爸爸去地窖挑瓶好酒。”
蘇樺爽朗的聲音從樓下傳來,樓上正在寫東西的蘇南夕不得不合上筆記本電腦,邊下樓邊道:“爸,您又忘了醫生叮囑過您不許喝酒。”
“爸不喝,爸是給客人準備的。”
“客人?”蘇南夕眼裏浮現出疑惑,“晚上有客人要來嗎?”
晚餐前,蘇南夕總算見到了蘇樺口中的客人,沒想到竟是喬墨。
喬墨一年前參加了個綜藝節目,終於火了起來,今年開始行程安排越來越滿,以前還能一個月來看他們一次,現在幾乎要等半年才能見上他一麵,也難怪蘇樺會這麼高興。
吃飯時,喬墨聊起國內最近發生的事情,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突然扭頭看向蘇南夕:“南南,你認識盧市長的女兒嗎?”
蘇南夕瞳孔縮了縮,隨後恢複平靜道:“你說的是席北琰的未婚妻嗎?”
喬墨目光深邃望著她:“她早就不是席北琰的未婚妻了。”
“什麼?”
蘇南夕眼裏毫不掩飾的震驚。
“三個月前,盧小姐主動提出了解除婚約,席北琰也很痛快就答應了。”
蘇南夕繼續震驚。
然而更讓她感到震驚的還在後麵。
“就在昨天,那位盧小姐突然宣布結婚了,嫁的是她大學時候的初戀男友。”說到這裏,喬墨的聲音裏又多了點八卦的味道:“我還聽說,那位盧小姐擔心他爸不同意這樁婚事,當初回國之前就已經領證了,隻不過現在才公布而已。”
“怎麼可能?”蘇南夕脫口而出:“她如果回國之前就結婚了,怎麼可能還跟席北琰訂婚?這不是重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