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她們三個一致地說。
然後助手小發把口供備忘錄遞給了她們,叫她們依次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就這樣嗎?”最後燕新蘭問。
“嗯,你們可以走了。”雷簿警官說。
燕新蘭再望了望眼前的這位“廣州第一神探”,不免有些失望。她扶了扶自己的黑匡眼鏡,搖搖頭,然後跟文鶯三人朝車外走去。
當她們剛要跨出車門時,雷簿警官突然說:“哦,還有些事情要問問你們的。可以再耽誤一下各位嗎?不好意思啊,最近忙得暈頭轉向的。”
“哦……還有什麼事嗎?”燕新蘭眼前一亮,因為她知道眼前的這位警官絕對不是個泛泛之輩。
“你們跟死者關係怎樣?聽到叫聲的同學和在場的同學那麼多,為什麼隻有你們四人走進草坪去尋找屍體?還有最重要的是你們是怎麼知道死者在草坪裏麵的?”雷簿警官用銳利眼光盯著她們。
在他的最後一個問題脫口而出時,同樣的問題也浮現在了文鶯的腦海裏。對啊,新蘭是怎麼知道的?想著,她不驚全身冷了一遍,一種最不願意的猜測再次浮現在了她的腦海裏麵。她也用狐疑的眼光望著燕新蘭。
但燕新蘭依然保持著她的酷,隻見她扶了扶她的黑匡眼鏡,然後不慌不忙地說:“第一個問題的答案是:我們跟死者是同校同學,而且關係很好。第二個問題的答案是:在前半夜死者曾到我們宿舍來求救,但我們以為她是幻覺,拒絕了她,並把她送回了她宿舍。當聽到她的驚叫聲時,我們是抱著內疚的心情去尋找的。”
“第三個問題的答案呢?”雷簿警官繼續問,從他的眼裏閃出一道睿智,作為經驗豐富的警官,他有預感破案的關鍵就在這第三個問題裏麵。
“警官喜歡看婆羅門神話嗎?”燕新蘭問。
“大學時翻過一下,不過現在忘了。”說著,他馬上意識到她在故意轉移話題,於是厲聲說:“請你正麵回答我的問題,不要轉移話題。”
“別急,讓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知道婆羅門神話裏的毗濕奴嗎?”燕新蘭繼續問。
“請你正麵回答我的問題,你們是怎麼知道死者的屍體在草坪裏麵的?”雷簿警官再次厲聲說。他知道自己這次是遇到對手了,眼前的這位清秀的高中女生絕非泛泛之輩。如果不提高警覺,極有可能會陷入她的布局之中,失去了破案的線索。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燕新蘭說。
“說了,全忘了。什麼婆羅門,沒出大學校門就全忘了。別再岔開話題,要不然告你防礙司法公正。”雷簿警官說。
“我沒岔開話題,這跟這件案子密切相關。”
“婆羅門那種東西用來寫小說題材倒不錯,但請你不要拿到現實中來混淆視聽。”
“好,你說我是在混淆視聽。那你告訴我,前一陣發生了兩件連續殺人事件該怎麼解釋?兩位死者的身上沒有一處傷痕,但腦垂體卻不翼而飛。這你能給我個解釋嗎?”
“這……這我們警方還在調查之中,你不必過問。”雷簿警官被燕新蘭問得全身冒汗。
“調查?你們連凶手怎麼將死者的腦垂體弄出體外都搞不清楚,還想破案?”燕新蘭厲聲地說。似乎是她在審問雷簿警官,而不是雷簿警官在審問她一樣。
一旁的TWINS聽到這裏不禁有些震驚,她們萬萬沒有想到跟自己生活了那麼久的燕新蘭竟然是一個,可以將“腦垂體”這樣的恐怖的詞彙麵不改色地脫口而出的人。
“這……這些是我們警方的工作,你不要過問。現在你隻要如實地回答我的問題就行了。”雷簿警官被問得已經不敢再正視燕新蘭。
反倒是燕新蘭更加步步緊逼,說:“現在已經是第三個受害者了,你們警方還想滿天過海嗎?案子一天不破,生活在廣州的市民的生命安全就一天也得不到保障。你自己也會說這是一起連環殺人事件,既然你們找不到死者腦垂體怎麼在死者腦內不翼而飛的原因,為什麼不願聽聽一些你們一向認為比較玄的解釋?或許那會對你們破案有意想不到的幫助呢?”
雷簿警官檫了檫額頭上的汗水,說:“你隻管回答我的問題就行了。”聲音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