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賦稅收的很重嗎?”柳若曦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自己對政事不太了解,雖然夫君在朝廷中擔任要職,這些卻是他不大過問的。
醉心於醫術研究之中,天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婦人抹了抹眼淚,“今年賦稅確確實實比往年重的。”
國富,為什麼富,靠的就是納稅收稅啊。
“哦?那這是為何呢?也不能平白無故的多收稅,你是幹什麼行當的?若是在家務農的,那交點糧食編就行了……”她不相信自己的公公會做出來做出來搜刮民脂民膏的事情。
“各個地方,各個不同的手法,其他地方確實是交一些米麵便就成了,可是在我們那裏一些米麵還是不夠的,還需上交銀兩。”說起那些心酸苦楚,婦人像是越來越起勁了,聲音開始變得尖細,情緒起伏不定。
柳若曦拍了拍她的胸口,讓她平靜一些,能感覺到她言語中的恨意。
柳若曦是一介女子沒有什麼辦法,但她可以說回家說給君慕辰聽啊。
夫君在朝廷裏做事,到皇上那邊說上一句還可以減減輕一下賦稅,這樣不也算是國泰民安了嗎?若是此事得不到解決,那麼像婦人一般前來搞破壞的人,可不在少數呀。
國家一向是長治久安,卻沒想到在偏遠的地區發生了這樣事情。
越是窮的地方出來的事就是越多,因為有人窮了,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這句話沒有帶任何的偏頗。古時有詞語叫做人窮誌短,一個地方落後,目光也變得短淺起來。
畢竟兔子急了還咬人呢,雖然她並不覺得婦人的做法是對的,但是被逼到一定程度上,這也成了沒法子的法子了。
她細細品味她話中的意思,就是有的地方收的比較少,有的地方收的比較多,恰好她所處的地方收的正是比較多的。
“您說各個地方有各個地方的說法,可是我對政事雖是一竅不通,可也知道賦稅是一致的,哪能是一個地方一個收法……”
婦人點了點頭,那些官員隻認錢並不要米麵的帳往往送送過去全全被隨意的丟了出來,如今如今國家富得流油,不是銀子根本都入不了眼,那些米麵就成了廢物一樣被扔了出去。
說是上繳的稅轉化成米麵,可是米麵拉過去別人是不承認的,若是不繳納付稅,又要被衙門的人抓了進去。衙門寢室不是平常百姓能夠待的地方,進去了又是要被折磨死的。
“他們見了銀子才肯買賬,銀子少了就直接把你抓到牢裏關起來,什麼時候拿銀子來,什麼時候人放出去。”自己的相公就是被抓了進去,十裏八鄉問了好些人借錢,這才把銀子給湊足了。
將孩子爹給接了出來,現在欠的是一屁股的帳,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雲中城絕對沒有這樣的事情,天子腳下誰能敢作亂,一言一行都到了皇帝的耳朵中“哦,你們那裏竟然有這個,不過你是京城的嗎?天子腳下他們也敢如此胡作非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