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的妻子說:“求求您救救我家相公嗎吧!整個家裏離了他簡直不能活呀,我這大兒正在讀書,就被我拉回來看著包子鋪了。還有我這小女兒,才幾歲呀!”她哭得肝腸寸斷,旁邊她的兄弟還拉了一把。
可見一家人的心情都不太好。
一個個麵如考妣。蒼白的臉色像是久久未進食一般虛弱無力。
若是換成以往,就算是能夠治得好,她也不敢如此拿喬拖大,但是此時此刻為了安慰他們,定住他們的心,隻把此事一力包攬了過來。“諸位請放心,無論如何我定會把他手臂醫好的,一定可以活動自如的。”
那妻子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跪在地上,始終不肯起來。
柳若曦旁邊有個小仆叢叫做順安。還是他費了老大勁才把這位女子給扶了起來,站了起來依舊是神情淒淒慘慘,好像是魂魄離了體。
柳若曦把他們請到了外邊坐著,由墨菊看護著他們。
治病救人階段,家屬在旁影響到他救治。故而如此了。
這些天來來的都是些頭疼腦熱的,大都是身體內部出的狀況。
處理這樣的外傷還是頭一次呢。
先用黃連水塗滿了整個手臂。帶帶整個手臂吸收之後,又為他準備酒。
“若疾發結於內,針藥所不能及者,乃令先以酒服麻沸散,既醉無所覺,因刳破腹背,抽割積聚。若在腸胃,則斷截湔洗,除去疾穢,既而縫合,傅以神膏,四五日創愈,一月之間皆平複。”這是古代使用麻醉劑的步驟。
柳若曦根據前身的記憶,照搬照做。
病人還有些知覺。那包子鋪老板就是被像是被黃連水給刺激到了,又或者酒入口中有所感應,緩緩睜開眼睛,帶著莫大的痛楚:“求您!求求您了,我一家老小都等著我賺錢養家呢。這條胳膊可不能廢了。”
他這胳膊在哪裏治都不會死。若是不想傷口惡化,直接砍了這胳膊,可是砍了就少了,在做些生意時,哪有原來那般便捷通暢了。
那眼神是如此哀怨無比,不過片刻的功夫,眼睛合了下來,這藥勁拿的大,服完麻痹散之後便會合上雙眼,如同在夢中一樣。
柳若曦根據記憶,把他手臂上的膿水全都用刀片給刮下了。
因為吐了黃連水的緣故,指了些血,但是略有紅腫,血也沒有流的多。
刮掉這些膿水之後還有一些膿包。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手臂上進到傷口中的油,油不出來,可謂是一大隱患。
整條手臂用高度數的燒酒燒個不停,直至真的把這個手臂洗淨了為止。
確定沒有油之後,她暗自歎了一口氣。其實傷口真的蠻惡心的,那柳若曦應該回避嘛?
從小到大她見過惡心的地方太多了,原來特警訓練的時候,比那更恐怖的傷口多了去了,上輩子身上大大小小各種各樣的傷疤,她都能忍得住,如此的症狀她怎麼能心生害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