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略加思索。“不若寄封信回去吧。”上次的信雖然遞給了雲王妃,可是那始終不是正經的,也未加封印,恐怕不能當做證據,若是太子那邊來人找事,璃南那邊也不能提供一個究竟。
“寄到哪裏去?是寄給璃南那邊的國君,還是寄到北魏去。”她顯得有些急切。
一式兩份最好不過,既寄到北魏去又寄到璃南去,這樣兩處都不落空。“一並寄去。”
幸好他們雖然是走得匆忙,但是郡主的印章都還帶著,那些有關身份的物件,依舊別著。
在寫給端木令宇的那封信上,不僅加蓋了印章,而且留下了信物,那是太子為了安撫自己而送給自己的一枚碧璽簪子。
當時自己要丟掉還是被阿奴攔了下來,一個金貴的東西,以後困頓之時還可以拿它來換錢,隨便丟掉那也太可惜了。
她記得阿奴當初說:“郡主既然把過去給放下了,那丟不丟東西自然是無所謂的東西,若是因為這個而把東西丟掉了,倒顯得郡主有些在乎太子呢!”
端木瑩覺得他說得正有理,於是也沒這簪子給隨意的扔掉,如今寫起信封來附在信封裏自然是最好不過了。
端木令宇一看便知是她親筆所寫,自然不會再誤會什麼了。
還你碧玉簪,情恨已消然。如今她看這隻簪子,再無一點情意。原來的時候,他把這枚簪子當成自己的寶一樣護在自己身上。
“我起初還真是放心不下。我們走的匆忙,那信件也未未加蓋印章,肯定不能成為證據的,太子素來想的多。”她把信封加封了一道又一道,生怕在路上出了什麼意外。
阿奴寬慰的地看了她一眼,兩人已經默契的不像話了。
因為怕泄露自己的身份,他們特意拿錢買通了個小廝在附近的國家用驛站寄過去,並不想暴露自己身處哪個地方,倘若被太子發現了,一定會後患無窮的。
信飄洋渡海,終於到了北魏和璃南兩位國軍的手中。
梅妃剛跟皇上下棋呢,突然突然太監頭子拿來了一封信件,說是北魏郡主寄來的皇上,慌慌忙忙,拋下沒下完的棋局去拆那封信了。
君淩峰接到這封信還大為欣喜,現在好了吧,有人家郡主的信件,這是自己私奔去了與自己有什麼關係,這下顯得北魏不像話了。
若是璃南不追究的話,倒是顯得璃南大度了,你郡主不是來和親的嗎?現在你與他人私奔去了,我倒是不計前嫌,還願與你北魏交好,若是北魏再想動武的話,那也有些說不過去了吧。
北魏若是還想交鋒的話,肯定被天下之人所詬病。
心裏的這塊大石頭總算是放下了。也不用先禮後兵,或者采取什麼懷柔之策,直接正麵迎擊。如今若是他不退步倒顯得他咄咄逼人,那何必懼他。
他北魏君主若不是癡傻之人,也知道當下應該怎麼做。
該賠禮道歉,派使臣再次來到璃南,這可是他們的過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