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這個女子流淚的時候,她憐惜極了,覺得此女實在是可憐,自己與對方惺惺相惜,不由得同情端木瑩一番。
現在看到她哭,簡直讓自己從肚子裏泛惡心。
她謀自己什麼都可以,但是謀自己男人絕對不行,君慕辰是她生命裏的一道光,更是比自個生命還要重要的人,他們兩個人相親相愛,怎麼能容忍得了外人插足。
“姐姐今兒是怎麼了?可是怨怪瑩兒沒能來看望你,瑩兒這幾日真的是忙糊塗了,還險些生病了呢。”
柳若曦暗自思忖,她說自己忙糊塗了,難道忙著和君慕辰表白嗎?
怨不得她隔三差五地到雲王府呢,如今總算是有了眉目,到底是看上了自己的夫君,想借著自己的由頭和他親近呢,那種欲拒還迎的樣子,不就是她最擅長的手段嗎?自己平生最瞧不起這種白蓮花。
“這麼久沒見了,真是聽你說的每一句話,都覺得荒誕得可怕,你活得這麼虛偽,累不累?”柳若曦不慌不忙的瞄了他一眼。
屋子裏一下子安靜下來,端木瑩再也笑不住了,臉上的神采沒了。
她勉強著開口:“姐姐說的是什麼意思?瑩兒聽不懂啊!”
姐姐?事到如今,她還叫姐姐……難道自己不覺得惡心嗎?她可不會當她的姐姐。
還想讓自己說些好聽話,別了吧,恨她怨她都來不及呢,現在好聚好散多好,她若是不來找自己,這件事也就作罷了。“別叫我姐姐了,我聽著刺耳。嗯...你的麵具真的是戴得太久了,都撕不下來了,跟你的臉融為一體了吧?”
以前對端木瑩有多好,與她有多交心,現在就有多惡心她,這放到現在來說,不就是閨蜜挖了自己牆角嗎?雖然說這牆角沒有撬動。
美麗的少女哭得梨花帶雨。“瑩兒做錯了什麼?難道是聽信了他人的鬼話,以為是瑩兒背叛了姐姐,若是瑩兒有什麼錯處,姐姐大可以指出來!”
她想握著柳若曦的手,卻被柳若曦避開了,還想碰自己的手呢,看她都覺得全身的不自在。
“非要我把說話話說白了嗎?你接近我根本不是因為咱們倆的情誼,而是為了想嫁入雲王府裏。”
少女結結巴巴:“我……我我……”
柳若曦又反問:“難道不是嗎?”
她的話再次流暢起來,“姐姐大可以這麼認為,但是我卻不是這麼想的,我想嫁入雲王府,不全是為了雲王,而是想和姐姐永永遠遠的生活在一起。”
柳若曦挑眉,她沒有聽錯吧,明明是想嫁給雲王,卻說成了想和自己永永遠遠的在一起。
真的是黑的都能被她說成白的。
太想把她這個臉皮給撕爛了,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慣會作戲!
君慕辰她的底線,誰都不可以觸碰。圖她什麼都可以,但是那個人,她不可以圖,想都不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