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身邊這麼多可用的人,為何偏偏選了端木瑩?
他身邊確實有些可用的人,卻無法保證其人會不會倒戈於敵方。
但他掌握著,端木瑩的命脈,又憑著他與端木瑩的感情,他料定她不會背叛自己,更會為自己所用。
不會因為以後優渥的生活,而忘記了對自己的承諾。
阿奴看她不說話跪坐在毛毯之上,以為端木瑩又是傷心了,也不顧手上的傷疤,忙去扶了她起來。
“郡主若是不想留在這,奴可以帶你走,去遠遠的地方,太子不會找到你的!”
阿奴的話信誓旦旦,他雖然隻是一個小小的奴才,但是他卻有這樣的信心與實力。
端木瑩狠狠的把阿奴推在了地上,她是北方女子,力氣大,那一推,阿奴與端木瑩一起跌坐在地上。
“你算什麼東西?你隻是我身邊的一條狗!別說那樣惡心人的話了,我生是太子的人,就是死也是太子的鬼!你讓我走,我能到哪兒去!”端木瑩眼角留下幾行清淚。
她本就長得如此嬌豔奪目,這一流淚,自然是梨花帶雨,任憑哪個男人見了,都要垂憐她幾分。
阿奴心如死灰,他捂住了剛才在用力牽扯之下再次擴大化的傷口,閉著眼、忍著痛。
“郡主,你不要作賤自己了,若是你想走,沒人能攔得住你。”
他的聲音輕輕的就如同羽毛一樣,卻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掠過端木瑩的心田。
“你說不要讓我再作賤自己了,我倒是有句話想說與你聽……這句話還是還給你吧,你可不要作踐自己了。”端木瑩冷笑。
他本可以在外麵威風,繼續做他的小將軍,何必在自己身邊就像狗一般。
“阿奴裏念著你的恩情,時不敢忘。”他垂下頭盯著手指上的傷口,陷入了沉思。
原來已經過去了這麼些年了,他倆再不複以前小時候的那種感情了。
從前的從前,他們互相扶持,經曆過太多的苦難。他倆同時在太子麵前侍候。
自己在陰差陽錯之下,拿到了大功。這才被提拔成了小將軍,可是沒想到端木瑩卻愛上了太子殿下。
他有時候也會問自己,守在她身邊到底為了什麼?就為了照顧她嗎,還是故意找虐。
阿奴始終逼迫自己相信前者。他和瑩兒的情誼頗深,不應該因為她的三言兩句,而放棄她這個人,若是自己離開了她,誰來照顧她的衣食住行,誰又在無人的寂靜深夜裏給她依靠。
端木瑩注意到他的手指已經流血,傷勢還頗深,那瓷片間裏劃破了他的血肉,傷口不大卻格外深,血依然像止不住似的往外流。
“你受傷了?何時受傷的?”端木瑩立馬握起他的手,仔細看了他的傷口。
她害怕了,卻不是心疼!
翻箱倒櫃的找來藥酒,想為阿奴塗抹。
阿奴擺了擺手,“奴是下人,一點小傷不礙事。”
她若是執意做她的郡主,自己也心甘情願的做她身邊的一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