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低頭,就看到甘霖蒼白的臉色。
不過他生的可真好看呀,黑發如鴉,長睫如漆,雙目緊閉,眉間似乎有一抹化不開的憂愁。
自琉璃窗射來幾束陽光,透過那光影看到了男子雪白的肌膚,宛如人間尤物。
他皮膚真好,比女子的還要好,吹彈可破,好不柔滑!
離近了看,能看到那近乎透明的絨毛,他的長相非常的可人,嘴巴薄薄的,殷紅色的,剛才就是這紅唇吻到了自己。
柳若煙忍不住咬住了下唇,似乎那上麵還殘留著他的氣息。
甘霖咳嗽了一聲,柳若煙這才回過神來。
哎呀,自己在想些什麼呢,這樣的事情也能出現在腦海裏?
都說男子孟浪,可自己為何還如此,有這樣羞恥的想法?
柳若煙回想著讀過的女戒,學過的那些綱常倫理,每一句都能夠記到心裏。
可是剛剛確實有一股忍不住的衝動,想去撫摸他那如玉般的臉頰。
“你醒了?”柳若煙緊張的問道,若是醒了便也就好了,她便可放心離去了。
不知姐姐是否把事情處理好了,自己老待在甘霖的屋裏怎能行呢?
長這麼大,還真沒進過外男的屋子。
她現在才發覺自己的大膽。
他咳嗽了一聲之後,又躺了下去,似乎有些虛弱無力。隻有那嘴巴依舊紅豔豔的,泛著水光。
“公子渴了要喝水,你看他的嘴巴幹的很!”長白端了一杯熱茶,散發著氤氳的熱氣。
公子有潔癖,他從來不許別人碰他的杯子,可是,茶好燙。
“柳小姐,您幫公子喂一下水吧,茶要吹涼了,我去給公子找些藥!”長留溜到了旁邊,其實什麼也沒幹。
柳若煙心下狐疑,看甘霖嘴巴如此水潤,能像口渴的樣子嗎?但是看著長白連水都端來了,可她又不好意思不喂。
“你怎麼不來?”柳若煙皺眉問道。
讓自己捂住傷處就罷了,為何這麼親密的事還讓自己來?
這是他家公子啊,怎麼就都推給她了呢?
長白忙搖了搖頭,他的手抖的就像是篩子一樣,那杯水都險些要都灑了出來。
“我不行,我這人暈血,剛才給公子包紮的時候我都是閉著眼睛的,現在如果讓我靠近公子……聞到一股的血氣,我頭就發暈!”
長白瞪著眼睛說瞎話。
竟還有這樣奇怪的病症?不過看他手指哆哆嗦嗦,似乎不是在作假。
柳若煙遲疑的接過茶杯,這個大男人很躺在床上,自己要如何給他把水喂進去。
“那他現在躺在床上,我也幫不了他呀!”
長白湊了過來,靠近了甘霖,把他的上身抬起,讓他靠在床頭,背部又用枕頭墊了。
“柳姑娘,現在好了!”長白又捏著鼻子,似乎受不了濃烈的血腥氣。
柳若煙嗅了嗅,血腥味道似乎都揮發了。有的隻是這淡淡的藥香,和甘霖身上的體味很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