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清言這才悻悻站到一邊,背對大家,和汪曜元說著什麼悄悄話。
田誌武越看藍清言的背影越覺得眼熟,猛得就想起了睡大街的那天,奇恥大辱的那天。
“就是你這個臭婊子!就是你……”
藍清言愣愣回頭,就見田誌武對著自己破口大罵,要不是還綁著手腳,說不定就朝藍清言撲過來了。
汪曜元把藍清言護在身後,飛出一把扇子“啪”的一聲打在了田誌武的臉上,扇子仿佛有生命一般,又神奇地飛回了汪曜元手裏。
楊虎則淩空甩了一鞭子,鞭子不偏不倚掃過了田誌武的耳邊,扯下了幾柳頭發,卻沒有傷著田誌武。
田誌武都嚇傻了,繞是他沒練過武功,也看出來這兩人功夫不簡單。
藍清言這才終於想起來了,把那天的遭遇同兩人一說,楊虎都樂出了聲,汪曜元卻麵露一絲擔憂之色:“你以後不要一個人走夜路了,屬實不安全。”
藍清言不由分說,舉起一個燒紅的烙鐵,就往田誌武麵門而去。
“田誌武,就是你跟蹤我,你還有理了?你生的哪門子氣,今天你要是不把劉昌的事說出來,信不信我把這玩意兒按在你大腿根上!”
說著藍清言就把燒紅的烙鐵往下比劃了兩下。
裏麵沒穿衣服的田誌武,當即感受到胯下的高溫,打了個哆嗦,一股溫熱的黃色液體順腿流下,濕了一地。
與此同時,花滿樓那處偏僻的廂房。
“表格,你終於來了。你看到了嗎?田誌武被打入大牢,要秋後問斬了!”小芳激動地撲進男人懷裏。
男人摟著小芳,掩飾不住興奮:“看到了看到了,縣令大人明察秋毫,惡人自有惡報。”
“表格,那你現在就去把我贖了吧!我已經攢夠一千兩了!”小芳拿出一個木匣子,裏麵擺放著一摞銀票,都是田誌武賞的。
男人關上木匣子,搖搖頭:“表妹,現在還不是時候,田誌武斬首示眾的那天,就是你我成親之日。”
“為什麼啊,表哥,他都已經進去了,還能再出來不成?”小芳不滿地撇嘴。
“我的好表妹,不差這臨門一腳了,你再忍忍。”男人輕撫著小芳的玉手,輕聲安慰。
“表哥,那你就忍心看著我繼續在青樓裏賣身?”小芳有些慍怒。
“當然不是,田誌武已經進去了,沒人會再欺負你了。”男人好生安慰。
“那表哥你倒是把我贖出去啊,錢我都給你了,為什麼還不肯帶我離開這裏!”小芳把木匣子摔給男人,哭著趴在了床沿。
“哎呀,小芳,你這是幹什麼呀,不要因為一時衝動壞了這麼久的謀劃!”男人也有些生氣了。
“小芳?表哥你變了,現在我真的看不懂你了!”小芳閉著眼,一臉失望。
男人重重歎了口氣,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這時,門外響起了老鴇油膩的聲音:“小芳啊,在嗎?李老爺今兒點名要你,小芳你在不在?”
小芳站起身,抹著淚,恨恨地盯著男人,回應道:“花媽媽,我在,你讓李老爺來吧!”
老鴇一聽,欣喜不已:“哎喲,好好好,我這就去請李老爺來,你好好準備準備。”
男人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小芳,小芳白了一眼,哽咽道:“是你不讓我走的,那我可不就要接客了,你以為我在哪?我可是在青樓啊!”最後一句幾乎是喊出來的。
男人還是不可置信地看著小芳,一時竟有些呆愣,此時門口響起了一個老頭子的聲音:“小芳啊,在裏麵嗎?”
小芳把男人推到櫃子裏,轉身就開了房門。剛哭過的小芳,淚眼朦朧,李老爺一把摟過小芳,滿是愛憐。
眾人見田誌武嚇尿,覺時機成熟,楊虎拿起兩張半截銀票,在田誌武麵前晃了晃,問道:“田誌武,這銀票你認不認得?”
田誌武的心理防線早就崩潰了,連連搖頭:“不知道啊,平日裏給出去的銀票太多了,怎麼會記得一張半張的。”
不過,田誌武突然覺察到了什麼,馬上頭點如搗蒜,“我想起來了,最近小芳格外熱情,以前愛答不理的。”
楊虎三人互相對視,都有些疑惑,耐著性子往下聽。
“小芳最近熱情的很,每次我都給她銀票,有次就說什麼銀票被人搶了,撕破了,我就又給了她幾張。”田誌武回憶道。
“小芳!”楊虎三人異口同聲,已經有些回過味了,這小芳才是有問題!
當下,楊虎匆匆帶人趕往花滿樓。
楊虎“咣當”一腳把小芳房門踢開了,李老爺一下就被嚇萎靡了,小芳急忙穿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