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她……”
“你要是敢說她不能來……”他忽然打斷我的話,眼裏精光暴射,“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我一瞬間竟然如同被人掐住了呼吸,寒氣從背脊傳來,把我整個人給籠罩住。
我明白,這一次,他沒開玩笑。
我沒有愚蠢到再去粉飾太平,老實地說:“瞧您說的,您那麼惦記著甜甜,她當然也馬上趕過來了,不過正好這會兒有點堵車,來晚了。”
他沒說話,但沒再看我,垂著眼,在看桌上的那一遝高高的鈔票,眼神非常奇怪。
我從沒見過這種眼神,但下意識地感覺到這個眼神的危險性,比他摔酒瓶打人更具有威脅。
我努力讓自己表現得自然點。
“高老板,咱們也別幹等著了。您既然不想讓那些姑娘們陪您,那我這個老鴇陪您喝喝酒,解解悶?不是我說啊,喝酒,這麼點我還真沒放眼裏。聽說高老板您也是有名的前輩不醉,那咱倆可是同道中人了。”
我一邊說著,一邊試探著從桌子底下那層拿出一套杯子,放到桌上,“就是不知道高老板您肯不肯賞臉陪我喝一杯?說實話,您要是能把我給灌醉了,我打從心底佩服您。”
喝了酒的男人,總比清醒著的男人更容易應付。我隻希望他能陪我喝幾瓶,男人酒勁上來了,大多數耳根子就會軟,耳根一軟,今晚的事沒準能平安過去。
我見他沒有反對的意思,倒了兩杯出來,自己端起一杯,“這樣,我幹了,您隨意。”
說完,毫不含糊把一杯酒喝下去。
他的表情仍然沒有變化,但他的手已經動了。不是去拿杯子,而是猛地揪住我的頭發。
“你那麼愛喝是吧?那今天就TM給老子喝個夠。”
他眼裏的陰霾暴增,手用力得像是要把我整個頭皮給掀下來,從冰桶裏拿了一瓶酒,直接懟在我嘴裏。
我想開口求饒,他抓著我的頭發,逼著我不得不抬起臉,然後他將一整瓶酒倒水似的倒進我嘴裏,冰涼的酒水嗆得我想咳嗽,他倒起酒來充滿了狠勁,我來不及咽下去的酒水,全都溢出來鑽進了鼻子裏。
酒水順著鼻腔進入,我痛苦得眼睛都紅了,伸手去推他,他卻扔了空瓶,繼續拿起一瓶,往我嘴裏灌。
“不是要喝酒嗎?給老子給吞下去!”
酒水灌滿了口腔和鼻腔,不少流了出來甚至灌進了我的眼睛裏。我辣得眼睛直冒,模糊的視線中,我看到他冷靜的表情和那雙變得猩紅的眼睛,我終於明白其實我真的很愚蠢,我根本就不該想辦法拖著他的,因為這一刻的他,眼裏已然沒有了任何顧忌,剩下的隻有毀滅。
“高老板,饒,饒命。”
持續不斷的酒水灌得我無法呼吸,被迫從鼻腔裏咽進去的酒刺激得鼻腔深處一陣火辣的疼,頭皮讓他抓得痛到幾乎麻木,他連續灌了三瓶,這才一手就酒瓶給扔了,抓著我的頭發把我按在沙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