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是瀆神吧?”
“而且還不隻有一個......”
聽了融不染的話以後,通愁睜大了眼睛,看著坐在原地表情淡然的男生,像是在看什麼不思議的怪物。
“怎麼會呢?也許祂們說不定還會很高興不是嗎?”
融不染開口打消他的質疑,雖然是在反問,但話語中仿佛又展現出了能相當肯定的信心,他攤開手掌——
“不說這些,請開始你的自我介紹,當然,這不是強迫性的。”
通愁內心的掙紮令他的神色也多番變化,他曉得如果自己真的開始的話,那無疑代表著自己也決定參與到這複雜的漩渦中來,這種感覺就仿佛他明知道融不染的名字就在死亡名單上,可他還要屁顛的把自己的名字也填上去一樣。
最終,他歎了口氣:
“可不可以把我叫什麼什麼省略掉......老實說,親口報上自己的名字會比較羞恥。”
看“麵試官”沒有意見,通愁清了清嗓子,半是回憶半是挑揀的情感充沛在話語之間:
“唔......如你所見,我剛剛度過了九歲的生日,我擁有一具年輕的肉體......”
“我修煉的是我們家代代相傳的武學通世三修,雖然說通世三修是拳法武學,但若說喜好的話,我本人其實還是更偏向射箭一點,平常也會經常磨礪自己的技藝......”
說到這個,通愁有些感傷地道:“我還有一把很精美的檀弓,是丁雅大伯以前送給我的,不知道能不能當成優點。”
“對了,也許我還很意外的擅長馭術也說不定,”通愁想起那位故人以後,便又聯想起了更多的事情,“在我還隻有三四歲的時候,丁雅大伯曾經為我做了一個會搖晃的木馬,他說我騎乘的方式相當標準,未來也許有更多駕馭凶獸的機會也說不定,便教給了我很多相關知識。”
誒?
還有這種事情的嗎?
丁雅故居庭院裏的那隻木馬浮現在了融不染的腦海中,他今天才知道原來還有這種淵源在,不過這倒也並不是那麼難以想象的事情,雖然後來丁雅是幾乎瘋癲地給他來上了一刀,但融不染從他的日記中也並沒有發現丁雅有討厭小孩子的跡象。
而且融不染此時再看通愁,也察覺到他雖然還是有些感傷,但也因為還留有著這些美好回憶而打起了精神,便什麼也沒有多說。
通愁繼續說道:“還有就是......”
他的目光落在了古穀身上,並捏了捏自己的臉頰:“倒不是我自我感覺良好,但以大眾審美理論上的眼光來看,我應該是比這家夥帥的。”
“嗬嗬嗬......”
古穀雙手抬到了桌麵下方,沉重的石桌仿佛隱隱撼動了幾分,但最終他還是沒有掀桌而起,隻是做了做樣子,然後欲哭無淚地小聲道:
“這是嫉妒。”
感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古穀轉過頭去,感動地說道:
“果然還是有人能夠了解到我的帥氣的,粟兒,平日裏我對你不夠好真是對不起啊,但果然,你也覺得他們是在嫉妒我的美貌吧?”
他說完以後,就看見妤粟雖然依舊麵對著他,但心虛的眼神卻不自覺地遊離起來。
“喂......”古穀頓時感覺到精神受到了摧殘,“你倒是說句話啊。”
看妤粟一臉不能昧著良心說假話的樣子,古穀頭暈目眩:
“我懂了,我這就到一旁去自生自滅好了。”
於是融不染接著說道:“如果沒有其他可以說的話,那就開始下一個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