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夜離晨好歹也是從小在宮裏長大的,這宮裏做什麼事情都得是規規矩矩的,說話也是小心謹慎,哪能說出這種不要臉的話來啊。
而且屋子裏不隻是有蘇婉央在,還有她,冬青而另外一個侍衛在,這兩個小兩口在自己房間裏這樣打趣也就罷了,但是不應該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出來吧。
冬青也有些傻眼,這白天她看著夜離晨倒也十分正常啊,怎麼現在倒感覺他像個浪蕩子啊,果然這人還是要相處一段時間,才能知道他究竟是什麼人。
她之前覺得梅兒對夜離晨有成見,不怎麼願意去梨園,她當時還笑話過梅兒,現在看來,還是梅兒的做法正確。
“王爺想多了,我沒有在看王爺,而是在看您身後放著的那個花瓶。”蘇婉央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夜離晨。
夜離晨轉身往身後看了看,果然在後麵看到了一個樣式十分別致的花瓶,雖然也說不少有多稀有珍貴,但是因為花瓶裏插著幾枝梅花,所以這花瓶也被襯得好看了。
蘇婉央還真沒有再說謊。
這下輪到夜離晨尷尬了,不過他很快就收斂了臉上的表情,然後笑著說道:“看來還真是本王自大了,以為王妃是在看本王呢。”
蘇婉央沒有搭話,而是轉過頭,將視線投向樓下來來往往的人和街邊各色的花燈。
一般在這種節日裏,蘇婉央都鮮少出門的,她不怎麼愛熱鬧,周圍若是有很多人的話,蘇婉央表麵上沒什麼,但是心裏也還是有一些不自在。
但是今天,好像出來逛逛也是不錯的選擇,總比天天悶在房間裏要好很多。
在晚上,竹韻茶樓的生意尤其好,而且大多數不是來喝茶,而是來吃這元宵或者是其他點心。
這元宵不難做,但是要做得好吃,做出特色卻是十分不容易的。
這茶樓做點心的師傅有好幾個,但是這會做元宵的師傅就隻有一個人,其他人也隻能幫著打下手,所以自然是忙不過來的。
之前惠京城許多家酒樓茶樓的老板眼紅竹韻茶樓的生意,所以就想將這做點心的師傅給挖過去,最後別說挖人了,他們就連這些點心師傅都沒見著。
這挖人不成就想著偷師,可沒想到這茶樓一般人根本就進不去,在這茶樓裏的小二或者是後廚的人,亦或者是掌櫃,都是竹韻茶樓的老板親自招進來的。
有時候竹韻茶樓會有賣藝的人在這裏賣藝掙錢,這些人是掌櫃的在安排,其他人都是老板認識的人。
這些人大多都是苦命人,受了這老板的恩在茶樓裏做事,所以對這老板非常忠心,外麵的人根本也就收買不了。
隻是這竹韻茶樓的老板大家也沒見過啊,那些想跟竹韻茶樓老板的人合作的人,也隻能通過掌櫃跟老板聯係,隻有他才知道老板在哪裏,茶樓的其他人都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