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逸王怎麼對待顧懷誌,顧懷誌都一直是一聲不吭,逸王說的那些話有多難聽,他們跟在顧懷誌身邊的人是聽得最清楚的了,不過逸王這樣陰陽怪氣地跟顧懷誌說話倒是讓他們心裏挺解氣的。
雖然是解氣,但是顧懷誌在逸王那裏受了氣,就會發泄到他們這些下人身上,所以被逸王奚落了之後,他們這些人還得一直說好話,跟著顧懷誌一起罵逸王,讓他稍微解解氣,不然最後倒黴的可就是自己了。
這兩個人你一口酒我一口酒的,最後喝大了什麼都開始說了,剛開始還收斂一些,到後來直接破口大罵顧懷誌,咒他生孩子沒**,不得好死之類的,那些話那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蘇婉央覺得耳朵吵死了,但是也沒有開口說話,怕自己突然說話把他們給嚇死。
不過幸好這裏就他們三個人,沒別的人來,要是這些話被有心人聽了去,傳到顧懷誌的耳朵裏,恐怕這些人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陽的。
但是看得出來這些人的確是壓抑太久了,不管是誰跟著顧懷誌,都得把人逼瘋了不可,也就隻能喝喝酒來發泄發泄心中的怨氣了。
兩個人喝醉了之後就趴在桌子上睡覺,沒一會兩個人就開始打起呼嚕來,蘇婉央一直站著腳都站麻了。被綁著的雙手和雙腳感覺輕輕一動就疼得要命,這兩個人打呼嚕,聲音太大,蘇婉央也睡不著覺,最後實在是困得睜不開眼睛了才慢慢睡過去了。
等她醒來的時候,昨天守著她的那兩個小廝已經不見了,換成了之前那個叫做守財的小廝。
守財見她醒了之後,便走到她麵前,從懷裏掏出一個饅頭來,什麼也不說,就直接將饅頭掰一小點兒下來,然後喂給蘇婉央吃。
蘇婉央渴得要命,所以讓那小廝先給她喝些水,然後再吃東西。
沒想到這守財的思想覺悟這麼高,居然主動給她帶吃的和喝的,看來他是真的怕自己餓死了,對那邊不好交代。
蘇婉央才吃了沒幾口,蘇婉央就聽到有腳步聲傳來,那守財立馬將剩下的饅頭一整個塞進懷裏,把那水壺也隨便找了個地方藏起來,然後又低頭看了看自己,忙將饅頭碎屑全部都拍幹淨。
這時,顧懷誌正好從外麵走進來,他背著手走到蘇婉央麵前,低頭看了蘇婉央好一會才說話:“怎麼樣,想了一晚上你想好了嗎?”
“想好什麼?”蘇婉央反問道。
“想好要供認你的那些同夥了嗎?”顧懷誌走到旁邊的凳子上,翹著二郎腿看著蘇婉央。
蘇婉央已經好幾天沒洗澡了,身上出汗,傷口又流血,各種味道混合在一起有些不太好聞,蘇婉央自己也能聞到那種味道。
“你覺得我會說嗎?”蘇婉央譏笑道。
自己抓不住人,隻知道威脅他,也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