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旁邊還有顧家的人在,怕太大聲了讓有心人聽了去,那下一個遭殃的肯定是自己。
雖然大嬸說話說得很小聲,但是那管家還是一字不漏地聽到了,他也早就習慣了被人指指點點,也早就習慣別人背地裏罵你全家。
但是他能有什麼辦法,雖然他是顧府的管家,但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以前他一直是跟在顧城首身邊做事的,現在又來服侍少爺,之前這府裏的那顧懷誌對他也還算尊重,站在現在就隻把他當奴才。
高興了賞你一些東西,不高興了就拿你出氣,他們也是敢怒不敢言,有理沒處說啊。
從顧城首生病之後,他連顧城首的麵都沒見到,更不知道這人究竟是死是活。
旁邊圍觀的大多都是夏城的本地人,聽見那大嬸在說莫家的事情,都不由得往這邊湊了湊。
另一個人附和著說:“哎,整個夏城就屬他城首府的最大,哪裏有人管得了他們啊,莫家一家也是可憐,到處借錢給小子治病,還到處想辦法救姑娘,哎,就算最後這姑娘被就出來了,怕是這輩子也嫁不出去了。”
是啊,這顧懷誌是什麼人啊,平日裏欺男霸女的事情沒少幹,被搶進去的姑娘也不止莫家姑娘一個,有烈性一點的,直接當場就自殺了,人死了之後,連根裹屍的草席都沒有,直接抬著人丟到了亂葬崗去,那女子的家人還得去亂葬崗找女兒的屍體。
還有的被淩辱之後都瘋了,直接被顧家下人丟了出來,還有的就就在了顧府,不過也隻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隻有少數一些是巴不得進城首府,不過這樣的人受了幾天寵,顧懷誌就再沒去看過她們了。
反正這顧府家大業大的,也不差這幾口飯。
“既然這夏城沒人管得了他們,那就沒人去惠京城找比他城首官更大的人嗎,總有人能治得了他的。”梅兒說道。
這惠京城官比顧城首大的人多得多,總有一個人會管這件事的吧,就像之前幫過她們的那個張恒大人,如果他知道了這件事,肯定不會不管的。
“誰說沒有啊,之前一家姓劉的,也是家裏的姑娘被搶到顧府,那劉家姑娘被糟蹋了之後直接就懸梁自盡了,她爹便獨自去了惠京城告狀,可是沒一個幫他,把身上的盤纏花得差不多了才回來,平日裏這顧家沒少往上邊拿銀子,所以那些人怎麼可能會管這些事啊,最後那劉家人回來之後,這顧府的人上天兩天地往劉家跑,逼得人家都沒活路了,劉家那九十多的太爺爺還因此被活活氣死了,最後他們全家都搬離了夏城,到其他地方去住了,也沒人知道他們搬哪兒去了。”
大嬸說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凝重,當看著蘇婉央的時候,那大嬸指了指蘇婉央說:“這位姑娘是同你一起的嗎?”
梅兒回頭看了一眼蘇婉央,說:“是啊,她是跟我一起的。”
聽到梅兒的回答之後,那大嬸拉著梅兒的手小聲道:“姑娘,我看你麵善才提醒你的,與你一同來的那姑娘長得這麼好看,萬一被那顧家少爺看見了,肯定是要被搶到顧府去的,我勸你們還是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