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不過是因為自己的生辰多喝了幾杯,本來也沒多大的事情,可偏偏在王氏生產的時候喝醉,本來他還高興,能夠到太子府為太子的寵妾診治,卻不曾想還沒高興幾天就禍從口出,什麼時候喝酒不好,偏偏這時候喝。
千紫月低聲問旁邊的千澤鈺:“二哥,我覺得蘇姑娘是被陷害的,你看蘇姑娘柔柔弱弱的,人又這麼善良,她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呢。”
千澤鈺笑笑不說話,前半句千紫月說的可能不假,但是後半句就不一定是真的,從他第一眼看見到蘇婉央的時候,他就覺得她很不簡單,看來今天他來太子府是來對了。
“二哥,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的啊,咱們等會幫蘇姑娘說說好話吧,她這麼好的人可能不能被人冤枉了。”
千澤鈺仍舊笑而不語,步子突然加快,千紫月忙追上去,“二哥,你就幫幫人家吧,蘇姑娘多好的一個人。”
“我看你還是少說幾句吧,咱們就安心坐著看戲吧。”
聽千澤鈺這麼說,千紫月頓時急了,忙道:“看什麼戲啊,二哥,我知道你不愛管閑事,但是蘇姑娘之前幫過我,哎,二哥,你等等我。”
千紫月見大家都看著她,她頓時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忙閉了嘴,小跑著跟上千澤鈺。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拂曲閣,太子坐在正中主位上,千澤鈺和千紫月坐在左邊,蘇清韻一直低著頭,蘇婉央倒是坦然,此事因她而起,蘇婉央也必定不會輕易從這件事中脫身,如今就要看她如何為自己開脫了。
蘇清韻剛想坐下,太子就沉聲道:“你還好意思坐。”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蘇清韻身上,蘇清韻的心猛一顫,但還是強裝鎮定,說道:“太子殿下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就不好意思坐了?”
太子看了一眼蘇婉央,最後目光落在蘇清韻身上,太子冷哼一聲,說:“你自己做了什麼你自己不清楚嗎?”
蘇清韻慢慢坐了下去,一直手臂搭在桌子上,反問道:“妾身愚鈍,不知自己犯了什麼錯,惹得太子殿下這麼不高興。”
太子極力隱忍著,還有外人在,他心裏有氣,但也不能發作出來,可看到蘇清韻那惡心樣子,他心中的怒火又蹭蹭往上冒了幾分。
太子捏緊拳頭重重錘在旁邊的桌子上,桌子上的茶盞被震得發出了一絲清脆的細微響聲,茶盞裏的茶水也濺了一大半出來,蘇清韻顯然被嚇了一跳,她還是繼續裝傻充愣。
如今這種情況不允許她慌,隻要她一口咬定說她沒有推蘇婉央,更沒有害王氏,而且他們也沒有證據指明事情就是她做的,那太子也不會拿她怎麼樣。
太子低聲怒吼道:“看來是我以前太縱容你了,才會讓你如此有恃無恐,竟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這樣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