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想殺他的,是他要去M國,而且還要跟景氏合作,要是他來了M國,景老爺子就會知道他是他的親生兒子了,那麼我之前做的一切也就全廢了。”他隻想把他送到遠離M國的地方,送到貧窮的地區,一輩子都留在那裏,這樣他就可以相安無事的生存下去了。
湯言掙紮著,想要掙開被黑衣人束縛的雙手,走過去宰了他,“無論你怎麼努力都沒有用的,因為這一切注定就不是你的!”
聽完女孩的話後,郝易的氣息愈加沉重了幾分,一雙眸子微眯起來,目光含著嗜血的殺意,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
一隻手握住湯言纖細的頸部,把她整個人都撐起,手背的青筋爆出。
湯言感覺到窒息的痛苦,出於本能的用蒼白的手指去掰開男人禁錮的大手。
此時的郝易已經喪失了基本的意識,隻想把危害到的人都殺掉。
一顆滾燙的淚珠滴落在他的手背上,才使他緩緩的回過神來,想到現在還不能殺掉她,才鬆開手。
湯言難受的眼淚都冒出來了,整個人都在拚命的呼吸。
郝易蹲下身子,陰沉的聲音,如同地獄裏的閻王,讓人雞皮圪塔都起來了。
“別再挑戰我的耐性了,不然我一個不小心手一抖,你父母的骨灰盒碎了,那可就不好了。”
湯言緊閉的眸子瞬間睜開,眸子裏的冷光乍現,“你敢!”
郝易輕笑道:“哈哈哈,你說我敢不敢?他們活著的時候我都沒有放在眼裏,更何況現在隻剩下一些骨灰呢?”
湯言眸子裏的流露出可怕的殺意,要是眼神能殺人的話,郝易怕是死了好了幾次了。
看著她這副神情,郝易身心通暢,“所以你要乖一點,乖乖的聽從配合,研製出毒素,我就會把他們放回去。”
湯言垂著眸,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不知在想著什麼。
“現在我可沒有過多時間跟你在這耗了,你隻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決定,究竟選擇你的父母,還是選擇幫我。”
說完就示意黑衣人離開。
寂靜空蕩的房間裏,湯言癱坐在地上,瘦弱的身子蜷縮在一起,像一座雕塑紋絲不動。
隻有她右手的手指若有似無的撫摸著左手手腕上麵深淺不一的疤痕。
這是她當時得知她一輩隻能坐在輪椅上時,無法接受而選擇了自殺,選擇了逃離。
她一直都戴著手表,就連洗澡都沒有脫下過,這是她一直都不敢去看,更不敢去觸碰的傷痕,這是懦弱自私的標簽。
——
景園的門外圍著一排的汽車。
席擎蒼靠在後背,緊閉著雙眸,呼吸平緩,像是進入了睡眠,但緊握著手機的手指泛白,手背的青筋凸起,證明他隻是在閉目養神。
從景園出來後,他就一直守在這裏,裏麵也叫景郝明留意他的行動。
席擎蒼不敢跟他耗時間,時間越久對湯言來說就不利,他隻能把他往死裏逼,隔絕他的信號,阻斷他的外出。
景園裏麵。
郝易打開房門,就看到自己的兒子守在他的門前,麵色微變。“郝明,我是你爸,你也不相信我嗎?”
景郝明清冷的語調回道:“沒有相不相信的,我隻是奉命行事罷了,你要是沒做什麼虧心事,就沒有可擔心的。”
他對於眼前這位父親的感情還不如前不久還沒有見過麵的組織成員的感情深厚。
而他也是奉老大的命令看著他。
“你——”雖然他一直都不太喜歡這個被人陷害才有的孩子,對他也是像是沒有什麼感情,等也被他這冰冷的語氣給氣到了。
最後也沒有說什麼,轉身下樓。
景郝明察覺到了他意圖,以為他想要出門,立馬走到他的麵前攔著他,“你幹嘛?”
男人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口渴!”
景郝明收齊雙手,摸了摸頭發,尷尬的說道:“去吧。”
等他回來房間裏後,景郝明跟席擎蒼說了他剛剛的情況。
席擎蒼掛斷了電話後,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他不隻是出來喝水而已。
雙手快速的在筆記本電腦上敲打著,神色認略顯擔憂。
隨著最後一個字符敲下,一段視頻出現。
看完後,男人那雙害怕慌亂的黑眸如同寒冰乍破,像是世界崩塌了一樣。
像一支脫離了弓的箭,飛奔跑進裏麵。
景郝明聽見聲音,回頭看著奔跑的男人,疑惑道:“老大?”
話音剛落,席擎蒼一腳踢向房門。
景郝明看著徒然跑來慌亂踢門的男人,帶著顫音道:“確定是他嗎?”
連續踢了幾腳房門都絲毫沒有破,語氣極其冷冽道:“鑰匙!”
“哦”景郝明急忙走向管家那裏要備用鑰匙。
景老爺子聞聲趕來,看著暴躁不已的男人,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你這小子是想把我家給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