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留步!”奇朵在幾個宮女的攙扶下,慢慢的站了起來,黯然的看著楚嫣的背影,拚命的咬住了唇瓣。
曾幾何時,傾城嫁衣,十裏紅妝,都是女子的夢想,她也曾經夢想過這樣的場麵,即使在奴隸營呆了那麼多年,即使曾經被欺淩,到了最卑微的時候,她也是夢想著,自己要做美麗的新娘,可是都被眼前這個女子給破壞了!她的嫁衣,是那麼的耀眼,她的一切都成了她的奢望,現在她更加卑微的向她乞憐,可是有什麼辦法?誰讓她出身就那麼卑微呢?
“郡主,本宮已經落魄如此了,還請郡主手下留情,給本宮一條活路吧!”
“公主說笑呢吧?公主的今日,難不成都是楚嫣造成的?”楚嫣寒了臉,慢慢的轉回身,看著奇朵低垂的眼眉,輕嗤了一聲。
“本宮想要和郡主單獨說說話,可好?”奇朵依然沒有抬起眼眉,聲音也不再是哀傷無助。
“不好!本郡主和公主還沒有交好到,可以私下裏聊聊的程度!奉勸公主還是回房去,好好的歇著吧!”楚嫣說著,抬腳就走,這王爺剛走,就又想要在她身上做什麼了麼?那也太小看了她了吧。
“郡主就不想知道,我們楚王爺,為什麼會纏著你麼?”奇朵自以為楚嫣很很想知道,畢竟她和奇楚已經有過接觸了,畢竟奇楚對她那麼牽掛,她還是有些算計在手裏的。
“嗬嗬……不想知道!公主還是回房去吧!楚嫣已經倦了!你們胡人的伎倆也就這樣了?”楚嫣的聲音裏滿是譏諷,卻是頭也沒回的走了。
風翼和柳兒,一邊一個緊緊的跟著,青棗也是被幾個小丫頭扶著,先一步回了主院了。丟下了韋嬤嬤冷眼看著,一臉灰敗的奇朵,最終不得不被她的宮女扶著,慢慢的走去了側院,那個護衛莫然,也隻是跟著,幾個人連頭都沒有回一下。韋嬤嬤冷笑了一聲,轉身也回了主院了。
陶昕承趕去了宮裏,已經很晚了,陶義還沒睡,在禦書案後,靜靜的坐著,看見他來,動都沒有動一下。
“父皇,我都聽說了!現在什麼情況?”陶昕承執了執手算是見禮樂,也就站在書案前,淡漠的看著陶義。
“奇洛死在了驛館,是被人殺了的,我已派了京府尹去看過了,說是很慘烈……”
“現場沒有什麼證據是吧?而驛館的胡人已經造反了,要討說法?還送了信回去,要鷹王派兵?”陶昕承很直接的說著,目光灼灼的看著父親。禦書房裏隻有他們,而沒有看見其他皇子,可見著父皇是起了疑心的,隻是他相信,陶祁還沒那麼蠢。
“你很清楚,鷹王早已經幾十萬大軍,就在邊關外虎視眈眈!”陶義疲憊的歎息著,看著陶昕承的眼眸,就有些黯然了。雲妃的家族偷偷回京,他不是不知道,而這個兒子去試探,竟然被傷著了。他就知道,雲家是不可能善了的。雲家私通胡人,狼子野心已是昭然若揭,他還有什麼情麵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