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剛巧看見王爺在此,過來給王爺見個禮。”蘇如月是看著,陶祁抱著楚嫣的,看著他不甘願的,把楚嫣交給了陶昕承的,心裏也知道,楚嫣一件嫁衣,已經是盛京城裏的奇談了,她就是怎麼趕,也已經失去了先機了,隻怕是從今往後,所有出嫁女,都會敗在項家的嫁衣上了吧?還有那些嫁妝,十裏紅妝已是惹人羨慕了,可是楚嫣的嫁妝居然繞了城了,怎麼不叫人羨慕?嫉妒?
“那你就繼續,不用來見本王。本王還有事。”陶祁蹙起了眉頭,很是不悅的縮回了車裏,似乎是很不願意看見蘇如月一般。
“是!如月也還要選些東西,王爺請自便。”蘇如月的手在身側,幾乎撕爛了手裏的帕子。剛才還和顏悅色的,這會就變了臉了,她才是他的王妃好吧?再過幾天就要大婚了,而且一切都已經成了定局,還能夠改變什麼?
蘇如月看著馬車漸行漸遠,惱怒的把手裏的帕子撕扯著,卻是生生的扯斷了修剪的圓潤的指甲,居然都沒有感覺到疼。
當初知道祁王要學承王,一日娶二妃,她就恨的咬牙切齒的,人家承王是被逼的娶二妃,而他呢?非要娶一個從四品的武官之女,那個上不的台麵的東西,居然還敢大肆宣揚,自己是王妃,而她蘇如月不過是陪嫁,還真是給了她臉麵了。
蘇如月是誰啊!四歲起父親就教她女書,女德,六歲就教會了她琴棋書畫,八歲就已經小有名氣的京城貴女,有文采,有樣貌,還有氣質,豈是她一個武官之女能夠比的?蘇如月氣惱之下,才想出了那個主意,讓那個有些皮相的庶子出麵,帶走了那個頭腦簡單的女子。隻是她也清楚了一件事,就是祁王的心裏,早就有了一個女子,而那個女子絕不是她,也不是那個蠢貨,卻是真真的承王的王妃,項家的郡主。
就在剛才,蘇如月就已經看清楚了,祁王爺眼底的情愫,那不是做戲給別人看的,而是真真的愛慕,不舍……
“哼!你有情人家可是無意呢!”蘇如月看著揚起一片塵土的馬車漸行漸遠,不由得冷笑了一聲,回身招呼丫頭,回府去。她要找父親商量一下,郡主的事呢。她不如意,又豈能讓他們都如意了呢?
陶昕承抱著楚嫣,快馬加鞭的趕回了侯府,通報都不曾通報,就闖了進去。熟門熟路的進了以瑾的房,卻是沒有看見以瑾,回身命令風柒,去找。自己就抱著楚嫣,坐在了以瑾的床上,心情複雜的摸了摸她的臉。
“不論他們要做什麼,你順了他們就是,不論你發生了什麼,我都不會在意,我隻要你活著,好好的活著!知道麼?”陶昕承輕柔地理順了楚嫣的發絲,用額頭抵住了她冷冷的額,心裏更加的苦澀。這樣的日子究竟有多久?為什麼就看不見一絲希望呢?若是真的失去了,那麼他又該如何呢?殺盡天下所有人,為嫣兒陪葬?
“嫣兒沒有……”以瑾帶著田皓軒進來,俯身看了看眼眸緊閉的楚嫣,扭頭看了看陶昕承,一把把他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