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祁覺得自己的母妃就是瘋了,什麼話都敢說?這要是讓人聽見,讓父皇起了疑心,別說他會不會被取締王位,隻怕她的性命也保不住了吧?還有雲家,還敢出來要在朝堂搶官職?陶祁覺得雲家是被自己的自負給毀了,沒救了。
“二哥這話說得,雲妃娘娘沒什麼大礙吧?”陶昕承輕笑了笑,他怎麼不知道雲妃玩的把戲,不過她忘記了,陶祁的婚事,可是自己的母妃在籌備呢。
“這個是送給你們的新婚禮物,別嫌棄了。”陶祁說著,拿出了一隻錦盒給了陶昕承,在經過楚嫣的時候,他頓了一下腳步,仔細的看了看楚嫣,抬腳走了。
陶昕承低頭打開了錦盒,看著裏麵的一對精巧的短刃,不由得鎖緊了眉峰,抬頭看向了那個孤單的背影。
“怎麼了?”楚嫣也湊了過來,不過在看見那一對短刃的同時,變了臉。如果她沒有記錯,這個應該是陶祁的隨身之物,為的是利刃短小鋒利,也好藏在身上。
楚嫣是見過的,而且還曾經討要過,隻不過最後一次,見到這一對短刃,卻是在林芳如的手裏,她用它逼楚嫣答應,她的為她讓路,而楚嫣自請降為側妃。那一次楚嫣迫於無奈答應了,卻在雲妃的宮裏,聽見了雲妃說的話,這一切都是在為他們的基業打基礎。而那份基業裏,從一開始就沒有她的份,因為她是忠勇侯的女兒,是他們利用的棋子而已。
“嫣兒,怎麼了?臉色怎麼。。”陶昕承被楚嫣瞬間慘白的臉嚇住了,手裏的錦盒丟給了風翼,自己伸手抱住了楚嫣綿軟的身子。
“我,隻是,喘不上氣來了。”楚嫣說著,把臉埋進了陶昕承的胸前,不願再看任何人和事了。
“沒關係,先去母妃哪裏,休息一下,再去見父皇吧。”陶昕承不由分說的抱起楚嫣,大步就往雲妃的聚賢宮走去。
“王爺,這裏是皇宮,還是讓我……”
“不要動!管他是哪裏呢!你是本王的王妃,誰敢說什麼?”陶昕承冷眼看了看四周,來來往往的宮人們,卻一個個低眉順眼的,沒有誰敢看他們這邊的。
“承,我就是……”
“皓軒給你的藥呢?去母妃哪裏歇一會,再去給父皇敬茶不遲。”陶昕承急匆匆的抱著楚嫣跑了起來,他記得田皓軒說過,隻要楚嫣不舒服,就要盡快用藥,要讓她歇著,她的病痛,一刻都耽誤不得。
“母妃,嫣兒不舒服了,讓她先歇會兒。”陶昕承幾乎是用跑的,進了聚賢宮就大呼小叫了起來,驚得賢妃和李嬤嬤從內殿出來,看著陶昕承竟有些慌亂。
“母妃不用擔心,是承大驚小怪了,楚嫣是有些不舒服,沒有……”
“住嘴!嫣兒,不要再說話,靜靜的休息!”陶昕承把楚嫣抱進了偏殿,安置在了床上,從楚嫣懷裏取出了藥瓶,倒出了一粒丸藥,放入了楚嫣的口中,又接過李嬤嬤端來的水,親手慢慢的喂進了楚嫣的口裏,看著她逐漸平穩的呼吸,才舒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