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生活,其實還算蠻魘意了。劉詩雨想,若是老公能呆在家裏,有一份穩定的收入,這種男耕女織,無欲無求的生活,還是挺美好的。然而,現實生活就是,呆在家裏,就等同於失業,靠那不多的幾畝責任田,想要養活一家老小,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洗完衣服,劉詩雨沒事就房前屋後地到處轉轉,鄉村的晌午,陽光明媚,空氣清新,青山綠水的,雞鳴狗叫,鳥語花香。無論她走到哪裏,她家的一條名喚大黃的狗,總是要跟在她身後,屁顛屁顛地,形影不離。而有趣的是,那條全身烏黑的大貓,也老是逶迤的跟著她們。這貓,這狗,本來是天生的敵人,可說來也怪,她家的這對冤家,卻好得如同在渡蜜月的小兩口一樣,黏糊糊的。其實呢,說怪也不怪,現在的生活條件好啦,就連貓和狗都不會為食物而發愁,吃的問題解決了,自然就不會出現貓搶狗食狗奪貓糧的激烈戰鬥了。
而且,貓是公貓,狗是母狗,異性相吸,相處久了,日久生情也是挺正常的事情。這不,看國外國內,人和狗都有結成夫妻的。
不過,這隻公貓還有個怪癖,就是喜歡往劉詩雨的腳上拱,而她又是個極其注意衛生的人,所以對大貓的這個壞習慣,她總是忍無可忍的。
這不,她剛剛站在菜地的籬笆前,欣賞著翠綠的青菜,那個討厭的家夥又在她光潔的腳背上磨蹭著。
“死貓!”劉詩雨一腳把她掀開,想起昨晚那雙賊溜溜盯著自己看的綠眼睛,不由得臉上飛起了紅霞,想必這隻公貓真的是挺好色的。
上午的時間過得很快,還在吃午飯的時候,劉詩雨的手機就在叫過不停,不用說,一定是麻將館打來的。
匆匆吃完飯,劉詩雨就騎著摩托車出了門。
“媽,我打牌去了!”
“嗯,去吧,騎車注意安全。”
麻將館離她家也不是很遠,就開在本村的一戶人家裏,不一會兒她就到了。進到門裏,已經有一桌開牌了。在中國,最普及的一項娛樂活動恐怕非打麻將牌莫屬了,當然,如果這能稱之為娛樂活動的話。“婆娘,怎麼才來!”
進到裏屋的一間麻將室,抬頭就看見她的閨蜜徐多喜坐在那裏嬌笑著罵著她。而靠東邊坐的那個男子,有點眼熟,仔細一看,可不是的,就是昨天肇事的那個了!
男人微微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劉詩雨想起昨天幾乎是上下全失的窘相,俏臉騰地就飛起了紅霞。
想不到今天又遇到了他,真是冤家路窄。還好,他沒有見麵就提起昨天的事情,他不提,劉詩雨就更不會提了。如若傳出來被徐多喜知道了的話,不定又要被她取笑半天。
“還早得很呢!”劉詩雨說著,就坐了下來,她的下手是個三十歲左右,有著一雙眯眯眼睛的男子,大概是因為他比較好色罷,所以大家都叫他“色哥”。就是這個色哥,昨天贏了她好幾張紅票票。
“來來來,美女請客!”色哥深深地吸了口氣,諂媚地對劉詩雨說,“美女今天真香!”
“還不定誰請客呢!”劉詩雨笑了笑,按下了骰子鍵。她今天穿了條鵝黃色的連衣裙,粉黛未施,在身上隨意灑了幾滴香水。
女人跟男人打牌就是要穿得性感一點,越能撩撥男人的心思越好,這是徐多喜跟她說的。當然,她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去撩撥誰,除了她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