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就是要上幼兒園的,就象爸爸一定要出去打工賺錢給小寶和媽媽花一樣。”劉詩雨看著小寶,語氣堅定地說道,她生怕自己一時心軟,把剛剛上了不到一個月幼兒園的小寶接了回來。現在的農村條件好了,一般小孩子過了三歲都可以上幼兒園,不象我們這一代,三四歲了,還隻是穿著條開襠褲,跟在大人的後麵屁顛屁顛地到處瞎跑。
劉詩雨的家坐落在一條剛剛修好的鄉村公路旁,離她家不遠的地方就是這裏遠近聞名的桃江水庫,夏天的時候,這裏總有許多莫名而來的人下到水庫裏遊泳,甚至還有從省府長沙來的。水庫的三麵被鵝形山圍繞著,遠遠地看去,真的很秀美,就如這裏的大多數的女人一般,剛剛開發,含羞帶澀。
她的丈夫叫做吳劍鋒,也是個八零後,現在在深圳打工。她們和婆婆住在一起,她婆婆,也就是小寶的奶奶,是個五十多歲的農村婦女,本來是很勤勞而能幹的一個,可是因為丈夫的早逝和自己有高血壓的身體而變得一撅不振。
除了小寶的爺爺,也就是劉詩雨的公公早逝外,這是個很典型的中國家庭,丈夫在外麵打工以養家,妻子在家裏照顧小孩和老人。
而事實上,被照顧的反而是劉詩雨和小寶,雖然有高血壓,但她的婆婆一直就是個很隱忍的婦人,視小寶如心頭肉,含之怕融,捧之怕化。而劉詩雨,也已經不是傳統意義上的農家女,她甚至連一餐飯都做不太好。當然,其實這也不能算是她的錯,自小,她就是家裏最受寵愛的一個,過著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無憂無慮的生活。她大學畢業後就去了深圳打工,直到和吳劍鋒結婚。
像她這樣的女子,應該是屬於現代的時尚都市的,青青,美麗,開放而又有涵養。這是她的閨蜜徐多喜這麼跟她說的。
其實,這也是劉詩雨曾經有過的夢想生活,甚至連小寶,都是在深圳出生的。但由於金融危機的影響,那邊的許多工廠都像被霜打過的茄子一樣,要死不活的。隨著小寶的出生,生活的壓力也越來越大,小夫妻倆也越來越不堪重負,加之小寶也到了該上幼兒園的年紀,而深圳那邊的幼兒園,其收費之高,也不是普通打工族所能承受的。
再加上她公公的早逝,她的婆婆也顯得很是孤獨,而吳劍鋒是個很孝順的兒子,子欲養而親不待是件很痛苦的事情。所以,劉詩雨的回歸也是很自然的了。
但是這個自然,卻其實也是出於無奈。少年夫妻老來伴,她的婆婆,現在是到了已經需要伴的時候,而她的那個已經入土為安的公公,自然是不能為她做伴了,所以孫子媳婦的回來,自是讓她精神好了許多。
由曾經的鴛鴦共枕,到現在的孔雀東南飛,對於劉詩雨來說,這樣的生活真的是很難熬了。白天還容易打發一點,把小寶送去幼兒園,其餘的時間大部分就是打牌,這也是農村女人認為最好的,最普遍的消遣方式。可一旦到了晚上,小寶睡熟了的時候,無邊的寂寞與躁動就會在她的身體裏慢慢地發酵,欲望就會像被打開了的潘多拉魔盒一樣,令人發狂。
她本來就是吳劍鋒的寶貝,這不僅僅是因為她擁有令每個男人都會著謎的美麗胴體,她還擁有一顆善良的心。每次兩個人膩在一起的時候,吳劍鋒都有辦法讓她享受到那種欲仙欲死的感受。
而她回來已經快半年了,這一切都成了她戀戀不忘的過去,就象一個酗慣了酒的男人,突然之間要他戒掉,這種滋味,可想而知。所以她的手氣背,她的焦躁不安,有時也是可以理解的。
晚飯是她婆婆做的,吃完飯不長時間天色就暗了下來。山村的夜晚來得要早一些,劉詩雨已經適應了這些變化。好不容易把小寶哄睡了,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劉詩雨的家是一棟兩層的樓房,在外國人看來,這該是一棟不錯的鄉村別墅,可是這樣的房子在咱們中國的農村,已經是隨處可見了。劉詩雨住樓上,婆婆住樓下。小寶跟婆婆睡,這是婆婆自己要求的。
氣溫依然有點高,劉詩雨感覺渾身都黏糊糊,她拿著浴巾就進了浴室。浴室很大,是她所希望的那樣,但遺憾的是裏麵沒有安裝一個大大的浴缸,她喜歡泡澡。一件件地脫掉束縛在自己身上的附著物,曼妙的身體完全暴露在這悶熱的空氣中,她索性把靠北的窗也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