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淩煙帶著管風去了沈朝悅所在的醫院。
看這路不像是他平時去醫院的路，管風表情有了些許變化。
“淩煙，這不是去醫院的路吧？你是不是開錯了？”
簡淩煙目不斜視地回答，“沒開錯。之前你在那個醫院治不是治不好麼，今天我帶你換家醫院看看。”
“不用——”管風連忙拒絕，但簡淩煙心意已決。
他們在沈朝悅工作的醫院前下車，沈朝悅正在等她，見她帶了個男人來還有些八卦。
“你偷偷帶男人出來檢查，你不怕寧漠吃醋啊？”
“他知道。”
“哦，知道啊，知道就好。”沈朝悅掩著嘴笑，“我還真怕你們吵起來，到時候我幫誰都不知道喲。”
簡淩煙輕咳一聲，“沈老師，我請你幫我預約的項目都約好了麼？”
“約好了。走吧，上去就能做了。”沈朝悅對管風招招手，示意他跟著自己走。
管風不安地看向簡淩煙，後者卻說：“你去吧，一個普通的小檢查而已。”
管風去了才發現，這哪是什麼普通的小檢查，幾乎把他全身上下都查了一遍！
從檢查室走出來時，管風的臉色有點陰，“淩煙，你為什麼要帶我做體檢？我的傷用不著體檢吧？”
簡淩煙剛和簡淩塵通完電話，看他一眼，從容不迫地回答，“順便帶你做個體檢不好麼。”
“不好！我壓根就不想做什麼體檢！”管風發脾氣似的喊完這一句，又委屈地看著簡淩煙，“我們回去吧？我不想做了。”
沈朝悅走出來說，“你們可以回去了。都做得差不多了。”
簡淩煙點點頭，和管風一起走向停車場。
上了車之後，氣氛異常僵硬。
管風的手幾經握拳又張開，“你已經知道了吧。”
“什麼。”
“我35歲了。”管風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你做這些事情，不就是知道了這件事麼。”
簡淩煙轉頭看他，眼裏沒有驚訝、沒有奇怪、沒有嘲笑，更沒有輕蔑。
“那你願意跟我說麼。”
管風愣了一下，“什、什麼。”
“你身體的秘密。”
管風的嘴動了動，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沒說，隻是苦笑了一聲。
“我說出來，你會相信嗎？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早就沒什麼可說的了。”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
“25歲。”
這十年裏他嚐過了多少艱辛，簡淩煙想象不出來，她對管風露出一個抱歉的表情。
管風卻反過來安慰她，“沒事，我是個男人。這點事情不算什麼。”
回去的路上，氣氛輕鬆多了，管風給簡淩煙介紹他喜歡的畫家，詢問簡淩煙有沒有喜歡的畫家。
“沒有。我不怎麼關注藝術。”
管風早就想到了，點點頭，“那以後要是別人問你有沒有喜歡的畫家，你記得說是我。”
簡淩煙笑了笑，沒有說話。
簡淩煙把管風送回簡家就去了公司，她到公司時，工商局的人已經走了。
“那幫人在這坐了坐，知道你一時半會不會回來了就走了。”簡淩塵咬牙，“咱們要不要再找老爺子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