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觀棲的助理帶著律師趕到警局，“姚總，您有什麼吩咐？”
姚觀棲的精神已經不太好了，眼神都有些暗。
他死死地瞪著律師，“我要出去，快點想辦法把我保出去。”
律師為難地看著他，“姚總，這恐怕沒辦法。現在我隻能盡力幫你減刑。”
“減什麼刑？！我一天都不要在這裏待著！”姚觀棲沒好氣地咆哮道。
警察拍拍桌子提醒他，“小聲一點，這是在警局，你以為是在你家麼？喧嘩什麼。”
姚觀棲聽不進去，一味地逼迫律師把他保出去。
“姚總，您先別激動，聽聽王律師怎麼說。”助理看出王律師的為難，趕緊安撫姚觀棲。
王律師歎了口氣。“姚總，我在來的路上已經了解過整個事情，說實話，這個案子要為您打無罪辯護很難。幾乎所有的人證物證都指向了您。”
“所以呢。”姚觀棲雙手環胸，眼神驟冷，“所以我花了這麼多錢雇你做我的私人律師，你就告訴我你不能替我做無罪辯護？那這錢我不如拿去喂狗！”
這句話已經極具侮辱性，但是王律師不敢反駁一句。
畢竟姚觀棲給的錢足夠多。
“滾出去。”姚觀棲一聲令下，王律師隻好先出去。
助理隻能勸姚觀棲，“姚總，我會再為您找別的律師來，不惜一切代價也會找人為您做無罪辯護的。”
“嗯。”姚觀棲深呼吸一口氣，胸膛上下浮動了一下。
助理看向警察，十分禮貌地問：“警察先生，你能不能回避一下，我有一些公司賬目上的事情要請示姚總。你在這，我們聊天不方便。”
這個要求合情合理，警察抬起手看了看時間，“給你們三分鍾。”
“十分鍾。”姚觀棲突然要求。
“三分鍾。”
“十分鍾！”姚觀棲幾乎是歇斯底裏地喊起來。
警察按住他的肩膀，“再鬧下去，我連三分鍾都不給你們。”
“別別別。”助理忙說，“三分鍾，就三分鍾。”
警察出去了，助理忙關好門，問了幾個公司裏人員分配的問題。
“姚總，公司裏好幾個副總都要離職，但是沒有您點頭，他們想離也離不了。”
姚觀棲早就猜到會有這麼一天，冷笑一聲，“見我落魄就想擺脫我，休想。他們一個個都是簽了合約的，給我拖著他們。”
“是。”
因為姚觀棲涉嫌謀殺市長的事情，西行的股價跌倒了穀底，市值蒸發了數十個億。
這些錢姚觀棲根本不放在心上，他壓低了聲音問：“這兩天有沒有人找你？”
“找我做什麼？”助理茫然地看著他。
他進了警局，公司的事情全都是助理一個人處理，電話從早接到晚。
“告訴你怎麼救我出去。”
助理搖頭，“沒有。”
姚觀棲聽到這個回答，仿佛一下卸了力，軟綿綿地靠在椅背上。
大哥沒收到他的消息麼？大哥沒派人來救他麼？
姚觀棲的表情變了幾遍，最後什麼都沒說。
助理訥訥地問：“姚總，還有人能救您出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