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肯跟他打招呼，姚觀棲偏要湊上前去。
“簡小姐現在沒事吧？曹市長死在她麵前，她一定很緊張。可惜這些警官不肯通融，不然我就能過去看看她了。”
“不用了，你不去看我妹妹，我妹妹還高興些。”簡淩塵一臉諷刺地看著他說。
姚觀棲也不覺得丟臉，笑了笑。
“好了，我們先回去，給小煙收拾點衣服送過來。”簡淩軒帶著簡淩塵走了。
姚觀棲還想對寧漠說什麼，後者卻看都不看他一眼，徑自離開了。
嗬，你們一個兩個的都瞧不上我，以後你們就知道後悔了。
……
曹煜明在電視台猝死的消息轟動了整個白城，所有人都以為曹煜明是因為工作過度而猝死的，然而很快被爆出來，其實曹煜明每天工作的時間不超過七個小時。
林秘書還在警局裏，記者們隻好把警察局給圍起來，勢必要問出個究竟來。
寧漠的車穿過重重人潮才進警察局裏，陳警長急得滿頭大汗，看見他連笑的力氣都沒有了。
“寧總，你來了。看見外麵那些記者了嗎？都是他們，害得我天不亮就來加班了。”
“警局外不是不能圍堵麼。”
“為了新聞和爆點，他們是豁出去了。”陳警長啐了一口，“上麵的命令下來了，馬上對曹煜明進行屍檢，務必公開他真正的死因。”
曹煜明的死引起了這麼大的關注，無論如何都要給公眾一個交代，因此屍檢的流程批複得特別快。
陳警長壓低聲音說，“但是現在有個棘手的問題。”
“什麼。”
“曹煜明生前吃了一種藥，這種藥是姚觀棲給他的。”
“所以？”
陳警長又說，“這藥就是簡小姐最近代理的那款藥，曹煜明的病不是一天兩天了，他知道簡小姐代理了這款藥後就讓姚觀棲幫他向簡小姐索要。我看了姚觀棲的筆錄，曹煜明的死很有可能跟那個藥有關。就算不是那種藥引起的，一旦媒體知道了，肯定會大做文章……”
筆錄的內容他無法更改，隻能如實地交上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提前告訴寧漠。
“外麵那些媒體我會解決，你不用擔心。”
“好好好，我沒什麼可擔心的，我還不是怕媒體瞎寫，影響了簡小姐的事業麼。政府那個項目誰不知道很重要啊。”
“別告訴她。我先去見見她。”
“簡小姐住這裏。”
陳警長帶寧漠去了簡淩煙臨時的“住處”，這個房間很簡陋，但能看得出來已經是陳警長能提供得最好的環境了。
簡淩煙正在數著葉子的葉脈，聽見有人敲門，頭也不回地說了句：“進來。”
聽到開門聲後，簡淩煙無奈地說，“陳警長，我都說了八百遍了，我什麼都不缺，你不要再問我了。”
“你在做什麼。”
聽到寧漠的聲音，簡淩煙放下葉子，回頭看見他站在逆光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