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淩軒看她這咄咄逼人的樣子才察覺到她可能是已經知道了什麼，沉吟道：“小煙，你到底想說什麼。”
“今晚你和曹市長一起吃飯了。”
她用的是肯定句而非疑問句，簡淩軒的酒氣去了大半。
“小煙，你看到我們了吧。”
“嗯。”
簡淩軒沒有否認的意思，笑道，“我就知道瞞不過你這雙法眼。”
他雖然這麼說，卻一點後悔的意思也沒有。
打從他和曹市長聯係開始，他就已經猜到會有這麼一天。
“看到了怎麼不跟我們打個招呼，曹市長一直說想見見你。”
“我不想見他。”簡淩煙冷冰冰地拒絕，目光灼灼地盯著簡淩軒，“你和曹市長什麼時候認識的？”
“不久前，我和姚觀棲一起參加的那次活動還記得麼？後來姚觀棲走了，我和曹市長偶然地聯絡起來了。”
“偶然？聯係怎麼偶然。”簡淩煙對他的話抱有質疑態度。
簡淩軒無奈地拿出手機給她看，“喏，你自己看看，是不是曹市長打錯了一個電話我們才聯係起來的。”
簡淩煙沒有看也沒有接，這種事情犯錯的幾率極小，恰好打給簡淩軒的可能性更是微乎其微。
“小煙，你不喜歡曹市長麼？”簡淩軒問。
簡淩煙默認了。
“好吧。曹市長還挺欣賞你的。今晚還說有機會讓我把你介紹給他。”簡淩軒的語氣滿是可惜。
簡淩煙打斷他，“寧漠的事情，是不是你跟曹市長說的？”
“……”
簡淩軒本想否認，但是他仔細想想，要是現在否認了之後簡淩煙從別的地方查到，那不是更說不清了麼。
“不是，我隻是提供了一點點資料。”
簡淩煙深深地看他一眼，沒有質問，簡淩軒卻感覺到了壓迫。
“小煙，你不用這麼看著我。曹市長早就懷疑寧漠了，否則以為僅憑我提供的那點資料，曹市長為什麼要懷疑他？”簡淩軒眼裏閃過一絲快意。
簡淩煙沉默半晌，簡淩軒頗有耐心地等她接受現實。
“小煙，我知道，突然讓你接受寧漠並非你想象中那麼完美很難。但是沒關係，哥哥會陪著你——”
“他不會做那種事情，我不相信。”
“簡淩煙！”簡淩軒咬著後槽牙看她，“那要怎樣你才會相信？！難道要他親口承認你才會相信麼。”
“不。”
即使寧漠親口承認她也不會相信，她很清楚寧漠的人品。
簡淩軒感覺額上青筋在跳，“你怎麼這麼執迷不悟？寧漠有什麼好？值得你這麼死心塌地！”
簡淩軒心裏湧上一股深深的失望，他都做到這個份上了，簡淩煙還是對寧漠這麼死心塌地。
簡淩煙並不覺得自己死心塌地，而是這件事壓根就不是寧漠的錯，她為什麼要對寧漠疏遠？
氣氛一時尷尬到了極點，偌大的車庫裏隻有他們兩個人，直到簡淩塵回來。
“大哥，小煙，你們在這幹嘛。”簡淩塵今晚也出去應酬了，喝了酒正是暈眩的時候。“你們在這接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