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警長那邊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這方知友是塊硬骨頭,很難啃得動。”寧漠冷笑,“不過才兩天,看看他對姚觀棲的忠誠能堅持幾天。”
簡淩煙聳了聳肩,“這幾天姚觀棲在幹什麼。”
“發動媒體,給他請律師。”
不出意外的話,姚觀棲應該會用精神病作為借口給開罪。
寧漠說得簡略,這幾天姚觀棲找了好幾家媒體大肆報道方知友這麼多年做過的‘善事’,並且極力主張當時他是受人挑釁才會殺人,把髒水一股腦地往被害人身上潑。
不僅如此,姚觀棲還讓媒體們發文逼迫警察先把被害人的遺體給火化了,讓死者安息。
警局那邊承受的壓力越來越大,陳警長現在連電話都不敢接了。
姚觀棲暗中派人奔走了幾天,輿論的勢頭很猛,但是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他連律師都準備好了,警局那邊卻遲遲不提起訴訟。
他派人打聽,竟然是因為沒有找到凶器而不給方知友定罪。他這才暗自後悔,當時急著把方知友推出去,沒有和他串好供,現在讓他怎麼憑空變出凶器來。
如果真要說出真正的凶器,那不是把他們做的事情都暴露了。
這種情況下,姚觀棲不敢輕舉妄動,隻能在白城多逗留幾日,打算隨機應變。
但他也沒閑著,在白城的這段時間,也到處拜訪白城名流。
不過沒有幾個人肯見他,隻有簡淩軒答應了他的邀約。
為了表示對簡淩軒的重視,姚觀棲特意讓人在白城最好的酒店定了位子。
簡淩軒到時,姚觀棲正在泡茶。
“簡總,你來了,快來,我剛泡好的茶。”姚觀棲似乎一點都沒被方知友的事情影響了心情,笑眯眯地對簡淩軒招手。
簡淩軒在他對麵坐下,接過姚觀棲遞給他的茶,聞了一下,笑道:“好茶。不過白城好想沒買這種茶吧?”
“是我帶來的。”姚觀棲樂嗬嗬地說,“我就愛喝這種茶,所以去哪兒都帶著。”
“姚總也真有閑情逸致,要是我,肯定沒法靜下心坐在這裏泡茶喝。”簡淩軒嘴角掛著笑,笑意卻不進眼底。
姚觀棲假裝沒聽出他話裏有意無意地奚落,“我泡茶就是為了喝茶,沒那麼多講究。什麼靜不靜心的,都不影響我喝茶。”
“說得也是。”
姚觀棲對簡淩軒很熱情,席間不斷感歎,“現在整個白城唯一不會等著看我笑話的人大概隻有簡總您了。”
“應該沒那麼糟糕。”簡淩軒說,“前幾天我都在出差,剛剛聽說方特助的事情。手下做出這種事情,姚總一定很痛心吧。”
“是啊。我一直把他當成接班人培養,沒想到……哎。我那天去警局還見到你妹妹了,她好像也為這件事出了不少力。”
簡淩軒笑容一僵,他根本不知道簡淩煙也摻和了這件事。
不用問也知道,肯定又是寧漠把她拉進這件事的。
“小煙這孩子被我寵壞了,喜歡仗義執言。隻要是她認為正義的事情一定會做,姚總多擔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