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小妮這一句話,寧漠主動提出過兩天來接阿香出院。
一出醫院,簡淩煙揶揄地看著他,“寧總怎麼突然這麼好心了,以前也不見你熱心公益啊。”
寧漠笑了笑,“就是喜歡為人民服務。”
他們剛上車,忽然聽到有人敲門,是算命的。
“我一直在門口等著你們,生怕你們走了!”算命的訕笑兩聲,“這裏回去挺遠的,坐車要好久呢,能捎我一段不?”
寧漠看一眼簡淩煙,在征求她的意見。
“行吧,你就當今天專門積德了,今年寧氏一定會更上一層樓。”
寧漠笑罵她一句貧嘴,開了車門鎖,讓算命的上車。
“謝謝兩位,小姐真是人美心善,老板真是慷慨大方……”算命的攢了一肚子好話要說,誰知剛開口說一句就被寧漠喊了停。
“你要是再多話,就滾下去自己坐車回去。”
“別別別,我不說就是了。”
算命的縮在角落裏,好不可憐。
簡淩煙在想阿香母女的話,小妮的症狀分明是中毒了,她卻說自己隻是吃錯東西了,這種情況可能不是第一次了。
“算命的,你認不認識那對母女?”
“認識,也不認識。”
簡淩煙拿起一本安全駕駛手冊毫不留情地摔到算命的臉上,“給我好好說話,到底認不認識。”
算命的不敢抱怨,痛了不敢喊,拿下書說:“那個阿香的丈夫不是得了怪病死了嗎?其實不止她丈夫,她們那個村的男人好多都死得莫名奇妙的!跟阿香的丈夫死的情況一模一樣,都是突然就倒下了,然後死了,救都來不及救。”
如果隻有阿香的丈夫這樣死去有可能是猝死,但是如果全村的男人都是這樣死去的那就不是巧合了。
“那個村啊,先是死男人,然後死孩子,現在都隻剩下女人啦。”算命的咂咂嘴,唏噓不已,“真是慘哦!”
簡淩煙和寧漠對視一眼,“你還知道什麼。”
算命的突然閉了嘴,從後視鏡裏看寧漠,“老板剛才不是不讓我說話麼,說要把我趕下車來著。”
寧漠踩了刹車,算命的一下撞在副駕駛的椅背上,撞得他眼冒金星。
“你現在就可以滾下去了。”
“別啊!我說!”算命的連忙正襟危坐,“其實這一切都要從阿香她們村子挖到的東西說起。你們兩位是來旅遊的吧?應該也看到了這附近密密麻麻的都是山,俗話說靠山吃山,這山裏的人就是要靠山上的東西過日子的。阿香她們村又在深山裏,自然是要上山挖東西的。”
“挖什麼?”
“什麼都挖,有什麼挖什麼。這不是幾年前,她們村叫了一幫男人上山,說是挖到了好東西,我們都想知道是什麼好東西呢,結果去了人家給都不給看一眼。小氣勁兒。”
簡淩煙又拎起一本保險手冊準備往後砸,算命的忙說:“欸欸欸,不過他們都說那東西拿到城裏能換好多錢,因為那個東西吧城裏人都不知道是什麼,所以城裏人願意花大價錢買。倒是有個人拿著那東西去城裏了,但是再也沒有回來過,據說是換了錢留在城裏了。也是,誰不願意待在城裏呢,誰願意回到這個又窮又破的小山村啊,也就是我們這些沒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