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不是蘇文強，是老爺子。
這一次再有來電，簡淩煙沒有拒絕。
“簡小姐。”蘇老爺子的聲音很虛，剛說了三個字就好像花光了全身的力氣。
“老爺子，蘇威廉的事情免談。”
“不，我不是談他。威廉……這個孩子我是救不了他了。希望他這次能長教訓，不能的話也怪不了別人，是我沒教好孫子。咳咳……”
老爺子重重地咳嗽了幾聲，簡淩煙既沒有心軟，也不想安慰。
在她看來，蘇威廉錯了就是錯了，與人無尤。
“簡小姐，威廉做錯了事情，我沒有權利希望你們原諒他，但是能不能請寧總別對蘇家其他人下手？”
簡淩煙沒說好也沒說不好，“那你該去問寧漠，問我沒用。”
“有用。”蘇老爺子很篤定，“隻要你開口，寧總不會對他們動手。”
“老爺子——”
“簡小姐，我時間不多了，馬上就要去地下見你外婆了，隻有這一個心願，求求你了。”
老爺子高傲了一輩子，終於為了子孫低了頭。
簡淩煙沉默了一會兒，直到護士進來提醒老爺子該吃藥了才掛電話。
寧漠處理蘇威廉的方式她一句都沒過問，寧漠做事有分寸，她很放心。
但是這回寧漠好像很生氣，不僅蘇威廉被折磨得不像人，連蘇家都破產了。
蘇家大宅被拍賣，蘇文強兩口子現在隻能租房子住，每天都去醫院照顧老爺子，債主都找到醫院去了。
簡淩煙關掉電腦，問寧漠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飯。
她邀約，寧漠從沒拒絕過。
“我來接你。”
再一次被簡淩煙以和寧漠有約為由拒絕時，簡淩塵已經能夠坦然接受。
“去吧去吧！女孩兒大了就是外向。”簡淩塵假裝歎氣，引來簡淩煙一個白眼。
簡淩煙雖然走了，但是還留了寧三盯著簡淩塵。
寧漠帶簡淩煙去了舊城區的一家蒼蠅小館，店麵不大，但是很幹淨，飯菜很合簡淩煙的口味。
“我是想請你吃飯報答你那天救我，沒想到你挑了這個地方……”簡淩煙看一眼賬單，金額高達五十元，她挑眉看向寧漠。
寧漠麵不改色地給她夾一筷子肉，“麻雀雖小，五髒俱全。這裏不好吃麼？”
“好吃。”
簡淩煙說著又吃了一會兒，和寧漠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
他們都不是多話的人，不說話的事情就吃飯吃菜，聊天時無論誰開了一個頭，另一個人都能順利地接下去。
已經過了午市，老板娘收拾好其他桌子，笑眯眯地說：“你們是不是明星啊？我能不能給你們拍張照？”
寧漠側過身護著簡淩煙，眼神驟冷。
老板娘不好意思地收起手機，“我就是看你們俊男美女的，想拍個照片放在門口顯擺一下。”
簡淩煙心情不錯，難得和老板娘客套了幾句。
“他就是臉臭，但我們不是明星。”
“這樣啊，”老板娘捂嘴笑道，“你們肯定是情侶吧？長得真是般配呢。快點結婚生個孩子吧，你們的孩子一定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