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錦走到電梯前，轉頭一看姚觀棲還在原地，立刻招呼他一起進電梯。
姚觀棲不動聲色地打量他兩眼，“陳特助，你剛才跟經理說了什麼，他怎麼這麼快就放我們上來了。”
“沒什麼。跟他傳達了一下寧總的意思，他知道該怎麼做。”陳錦按下數字，電梯逐漸升空。
姚觀棲笑笑，沒有再問。
陳錦找到李昊的房間，敲了一下門。
裏麵很快給了回應，“誰啊？”
“李先生嗎？姚先生有事找您。”
李昊很快開了門，看見姚觀棲和陳錦站在門口愣了一秒鍾，立刻問：“你們有事嗎？”
“李先生，不如進去說話？”陳錦笑著提議。
李昊下意識地擋住房門，“不方便。不如你們去樓下咖啡廳等我。”
“好吧。”陳錦也不強求，隻是瞥一眼他的手腕，可什麼都沒看到——李昊穿著長袖長褲。
白城已經入夏，在這樣的天氣還穿長袖，陳錦垂了眼眸，把手伸進口袋裏。
他點了好幾杯咖啡，姚觀棲納悶道：“陳特助，我們就三個人，你點這麼多咖啡怎麼喝的完？”
“寧總在附近開會，一會兒說不定也會過來坐坐。”
姚觀棲正要去端咖啡，聽到這話動作頓了頓，“是麼。我都不知道寧總在這附近開會。”
陳錦淡淡地說，“寧總在哪開會，您怎麼會知道。您要是知道了，豈不是說明你在監視寧總。”
姚觀棲“哈哈”一笑，“陳特助真是說笑了。我怎麼會監視寧總。”
“他來了。”陳錦瞥見李昊從走進咖啡廳，立刻舉手示意。
李昊換了一身休閑服，隻不過還是長袖。
“李先生不怕熱嗎？白城氣溫很高吧。”
李昊拉了拉袖子，“我這兩天水土不服。”
陳錦笑道，“我不知道李先生喝什麼就自作主張點了美式，李先生應該能喝吧？”
“可以。”李昊倒是不挑，正襟危坐地看著陳錦，“你們突然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陳錦給姚觀棲一個眼神，姚觀棲連忙說，“那天在宴會上嚇到你們了，我是特意來慰問你們的。”
李昊眼睛轉了轉，“沒事，那天我沒有受傷，應該是姚總更受驚。”
陳錦熱情地說：“李先生怎麼不喝咖啡？是不是不喜歡美式？那我給你倒點水……”
他舉起水壺就要給李昊的杯子添水，可水倒到一半，他突然手一抖，水灑到李昊的袖子上。
“嘖——”李昊立刻站起來，陳錦連忙道歉。
“不好意思，我手抖了。”陳錦抽出兩張紙就要給他擦手，李昊馬上收回手。
“不用了。”
陳錦笑了一下，沒有勉強。
李昊的手收得再快，也不妨礙他看到那個玫瑰紋身。
姚觀棲一直觀察陳錦的動作和表情，看到這裏，他已經明白陳錦是來試探的。
“陳特助，你有什麼要問的嗎？沒有的話不如今天先到這裏吧。我點不舒服，想先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