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看到簡淩煙變了臉色，姚觀棲連忙改口，“怪我怪我。年紀大了就是喜歡多嘴，我隻是聽說你們關係不錯。”
“所以？”簡淩煙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姚先生有話直說，不要浪費你我的時間。”
“我就是想請簡小姐幫我勸勸寧總，我有一個很好的項目，想讓寧總參與進來一起賺錢。但是寧總好像不感興趣，我想讓簡小姐幫著勸勸寧總。”姚觀棲說得十分誠懇，仿佛真的很為寧漠考慮一樣。
簡淩煙卻笑了。
“既然這個項目這麼好，不用我勸，寧漠也會考慮加入的。既然他沒有考慮，說明他對這個項目並不看好。”
姚觀棲似乎猜到了她會這麼說，從善如流道，“寧總隻是不想占我的便宜。但是跟救命之恩比起來，這點錢又算得上什麼？”
簡淩煙還是不說話，隻是用筆敲了敲桌麵。
“簡小姐如果不放心，不如這樣，我也讓簡氏入一部分股。這樣三家分錢，你們就不用擔心我會坑你們了。”
簡淩煙覺得好笑，“你以為我是因為沒有好處才不答應的？”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這個好話我不會幫你說的。寧漠決定了不參加，我支持他的決定。”
“好吧。”姚觀棲知道繼續說下去隻會引起簡淩煙的反感，於是不再說下去。“簡小姐，是我莽撞了。打擾了。希望以後我們有機會合作。”
簡淩煙做了個“請”的動作，姚觀棲隻好出去。
林梅正在門口等著給簡淩煙送文件，聽說裏麵有說話聲就等了一會兒，沒等多久裏麵的人就出來了。
林梅差點和他撞了個正著，連忙向他道歉。
“不好意思。”
姚觀棲深深地看她一眼，“沒事。”
這一眼看得林梅很不舒服，但她著急給簡淩煙送文件，便不放在心上。
直到向簡淩煙彙報完了工作進度，她才問：“煙姐，剛剛那個人是誰啊？感覺他很奇怪。”
“姚觀棲。想找寧漠合作，寧漠不答應，就來找我了。”
林梅笑起來，“找寧總不答應找您有什麼用啊。不過那個人的眼神怪怪的，不合作也好。”
“怪？”簡淩煙看向她，“哪裏怪。”
“他的眼神很怪，好像要把我看穿一樣。”林梅想到那個眼神就覺得不舒服，那眼神說不出地惡心。
簡淩煙點點頭，“以後應該不會跟他接觸了。”
“對了，煙姐，那份名單我都核對過了，謝辭安查了其中一百八十三個人，但有二十八個人趁亂提前走了。這二十八個人是最可疑的。”
簡淩煙粗略地看一眼二十八個人的名單，沉吟片刻，把當晚的監控錄像又拿出來看了一遍。
“煙姐，你不覺得這個人殺人的力度太輕了嗎？”林梅皺著眉頭說，“他這個力度根本殺不死人，更像是在……做樣子。”
簡淩煙第一次看就發現了這個問題，“可能是黑暗裏沒有把握刺中的是誰。”
“那他是無差別作案嗎？隻是想殺人，就挑中了姚觀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