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機裏的文件都列得很清楚，主要是喬北亭團隊曾經參與過的交易，有一部分甚至記錄了他們偽造的數據。
“原來X國的這個專利買賣案他們也有參與，我記得那個買家因為花了上億的價格買了張廢紙回來，還氣得心髒病發死了。”林楓楓看得嘖嘖稱奇，“還有下麵那個B國的教授，他研究的一種技術被喬北亭低價買斷又高價賣給好幾個人，好慘……”
寧漠和簡淩煙的臉色都很平靜，但若仔細看，還是能看出幾分怒氣。
陳錦雙手環胸，“這個喬北亭利用法律的漏洞和國家的差異幹了不少這種事情，這些金額——怎麼樣也得十來億了吧。這麼多錢他都花去哪裏了。”
寧漠冷笑，“別忘了血色山茶的主業是什麼，做實驗、搞研發那都是燒錢的勾當。十來億，還不夠半年燒的。”
林楓楓和陳錦聽了都唏噓不已，這個世界上絕大部分人勤勤懇懇地幹上一輩子都賺不到十來億，卻被喬北亭這麼輕輕鬆鬆地騙走了。
簡淩煙始終冷著臉，她一目十行地瀏覽完整個硬盤裏的文件，沒有找到一絲跟外婆有關的線索。她甚至點開了瀏覽器的曆史記錄，但暫時還沒看到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寧漠知道她在找什麼，在她耳邊低語，“別著急，沒找到證據說不定是好事。也許真是巧合。”
她知道寧漠想用巧合安慰她，但她沒法用巧合安慰自己。
林楓楓還想繼續看，簡淩煙已經關機。
“煙姐，我會仔細檢查這些硬盤裏的文件，找到有用的信息我就通知你。”
“不用。”簡淩煙冷冰冰地說，“我不在的時候，你不許查看這些主機。”
“啊？”林楓楓一時有些驚訝，他想為煙姐做點事情，煙姐怎麼還不讓。難道是嫌棄他了。
林楓楓委屈地點點頭，“好吧煙姐，我聽你指揮。”
寧漠知道簡淩煙是不希望別人看到外婆和血色山茶之間的聯係，打發了林楓楓和陳錦出去。
他握著簡淩煙的肩膀說，“事情還沒有頭緒之前，不要自己嚇自己。你不想讓林楓楓查，那我來幫你查，嗯？”
簡淩煙避不開寧漠的眼神，隻能答應。
“真查到了什麼也不用擔心我能不能接受。我隻想知道真相。”
寧漠幫她攏起耳後的頭發，“好。”
無論是什麼結果，他都會陪她一起承受。
……
自從影玉的真實身份被曝光之後，一度沒人敢找影玉做任務。
但是近日不知為何，又有人陸陸續續找上“影玉”，簡淩煙懶得搭理，全都交給林楓楓去處理，隻有“Z”的消息是她親自回複的。
Z：你就是上次來的“助理”吧？
影玉：嗯。
Z：其實我上次就懷疑你了，你跟那個假影玉站在一起，你們倆的話語權明顯在你身上，你下次要裝也裝得像一點。
影玉：不裝了。現在全世界都知道我是影玉了，裝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