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以前,阮元霖肯定會覺得不服氣。他是哥哥,阮寒城怎麼能這麼說他。
但是這回他做了錯事,還靠阮寒城點撥,隻能做小伏低地聽他說。
“你錯信了人,中間人和謝教授之間的關係,你稍微查一查都應該知道有古怪。謝教授手裏的專利你查過了麼?什麼資料都沒看過就敢買下這個專利。”寧漠冷笑,“你這麼打理阮氏,阮氏還能撐到現在真是奇跡。”
“……你說話別這麼難聽!這麼多年你為阮氏,為阮家做過什麼?!怎麼好意思在這指責我!”阮元霖氣衝衝地衝著寧漠怒吼。
寧漠不為所動,“你覺得吼可以解決問題你就接著吼。”
阮元霖自己也知道吼解決不了問題,跌坐在沙發上,雙目無神。
謝辭安看他反應這麼大,忙回頭去看寧漠,用眼神求情:老大,他好像挺可憐的。不然就給他吧。
寧漠沒有任何回應,隻是看財報、簽文件。
不知過了多久,阮元霖收拾好思緒,“剛才是我不對。我不該那麼說話,你肯定有他的消息吧。請你給我。”
不僅如此,阮元霖還要給寧漠鞠躬。
不管他是真心還是假意,起碼這態度是實打實得好。
謝辭安和陳錦都給他求情,寧漠擺擺手,示意隨便。
謝辭安說,“你們認識的商會是謝教授帶他進去的,你理解我的意思麼?”
“他們——”阮元霖看向寧漠,“他們是在釣魚?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圈套?””寧漠扯了扯嘴角,沒有說話。
謝辭安搶白道,“那當然了!你就是平時被阮氏的光環籠罩,被人捧慣了。以至於一點都不防備,你也不想想,那麼多人,憑什麼單獨介紹給你認識?憑你是阮氏二少爺?”
阮元霖要是還頂嘴,就是真的沒有想通了。
他沉默地站著,這件事的確是他的疏忽。
“那他們到底在哪?”
“具體在哪我也不知道。不過人可以用假身份逃走,蛇不行吧?”謝辭安給陳錦拋了個“媚眼”。
陳錦接著他的話說道,“那個謝教授不是還有好幾條蛇麼?這些蛇要離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老大已經安排了人在各個出城的路口排查,一看到蛇就當作可疑目標抓起來。”
“這樣可以麼?”阮元霖很擔心,“那些蛇雖然沒有毒,但還是挺危險的。”
“這你不用擔心。事情我已經安排下去了,你這幾天隨時待命,隨時有可能要你來認人。”
阮元霖乖乖地點點頭,遲疑了一會兒,說:“這件事謝謝你了。”
“不客氣。我不是沒為阮家做過事情麼。就當補償了。”寧漠淡淡地說。
阮元霖自知理虧,連忙找借口溜走了。
“哎,說起來還是簡小姐聰明,一下就想到紅外線溫度檢測這個辦法。”謝辭安一提起簡淩煙就是滿心滿眼的佩服。
蛇的體溫和普通的動物不一樣,經過紅外線檢測能夠準確定位,也不需要他們一一搜查每輛車。
隻是聽說這件事和蛇有關的時候,簡淩煙耐人尋味地說,“又是蛇啊。我最近跟這個動物還挺有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