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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律師之後鄭南山更加肆無忌憚,不僅不交代,反而要求警察放他離開。
警察沒有允許,隻說上麵不放行。
兩邊對簡淩煙來過的事情絕口不提。
鄭南山擔心血色山茶那邊斷糧,想給三哥去個電話,結果警察怎麼也不肯還他手機。
即使律師出麵也無法解決。
律師反而委婉地勸他:“鄭先生,在法律上,您是不能使用手機的。您要聯係誰?可以跟我說,我幫您聯係。”
“不需要。”
鄭南山把律師趕走,獨自想辦法。
簡淩煙聽說鄭南山在警局裏鬧著要拿手機,便提出她想看看鄭南山的手機。
這在程序上是絕對不允許的,但在寧漠這裏,一切都變得輕而易舉。
“隻能看兩個小時。”
寧漠把手機交給她,兩個小時之後還得還回警局去。”
“兩個小時足夠了。”
鄭南山的手機是普通的智能機,連牌子都是最多人使用的那一款,隻不過他設置了開機密碼。
這可難不倒簡淩煙,她帶了電腦來,操作了三兩下便開了機。
寧漠笑了笑,“以後我可得藏好我的手機。”
簡淩煙看他一眼,“我沒事看你手機幹什麼。”
寧漠但笑不語。
她開了機,把鄭南山手機的所有東西先在她電腦上備份了一份。
鄭南山的手機幹幹淨淨,連垃圾短信都沒有一條,連回收站都空空如也。
“看來他有定期刪除的習慣。”
空白的手機壓根沒有看得必要。
簡淩煙剛要把手機丟給寧漠,忽然來了個電話。
這是個沒有備注的號碼。
她特意等了幾秒才按下接聽鍵。
“喂?”
電話那頭是個男人,他很沉著地說,“打錯了,不好意思。”
他正要掛,簡淩煙立刻說,“不,你應該沒有打錯。我是醫院的工作人員,這是我們一個病人的手機。”
“病人?”男人遲疑了片刻,“他怎麼了?”
她換上溫柔嫻靜的語氣說,“出了車禍,現在還在ICU裏。我們一直聯係不上他的家人,請問你可以過來給他辦理一下手續麼?”
“不,我不認識他。”
“怎麼會呢?您應該是他的朋友吧?你的朋友現在生命垂危。”
“我打錯了。”
那男人迫不及待地掛了電話。
簡淩煙立刻記下了電話號碼。
寧漠看她變化自如的語氣和聲音,忍不住笑了笑。
“挺適合演戲。”
簡淩煙瞥他一眼,“生活所迫。”
“剛剛那個人說了什麼。”
“應該是血色山茶的人,看他這麼久不出現,打來找人的。”
“那怎麼又掛了。”
“不肯認。”
“無妨,都有了電話號碼了。”
是神是鬼,查查這個號碼的信息和定位就知道了。”
簡淩煙把手機丟給寧漠,“你把手機還回去,我回去查。”
“過河拆橋啊。”寧漠無奈地看著她急吼吼地離開。
簡淩煙顧不上回頭跟他拌嘴,隻想著趕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