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南山慷慨激昂的陳述被打斷，有些不滿地看著寧漠。
“你笑什麼？你不相信麼？”
“不是。”
不是不信，隻是這個技術有什麼市場？“寧漠敲了敲桌子，“在商言商。”
鄭南山認真道：“這個技術一旦成型，未來人們就可以自由地選擇自己的基因，這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
“我隻覺得荒謬。”
寧漠的反應在鄭南山意料之中，“沒事，你不能接受也沒什麼。隻要你可以提供資金，我們就能拿出讓你滿意的東西。”
“你們？給我說說你們吧。”寧漠靠在椅背上，十分放鬆的樣子。
鄭南山卻有些猶豫。“我們？我們有什麼好說的。“
“說說你為什麼要偷襲影玉吧。”
鄭南山猛地抬起頭看他，很快就想明白了。
原來他和影玉還有這層關係。
“寧總，這和我們的生意沒關係吧。”
“有關係。”
鄭南山猶豫再三，不能輕易說出他的真實目的，“寧總，我認為生意是我和你之間的事情。”
“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
寧漠話都直白到這個份上，鄭南山還能聽不明白麼。
“我抓她是因為她的外婆。”
簡淩煙猛地抓住了扶手，看得陳錦一驚，“簡小姐，怎麼了？”
簡淩煙沒有回答他，隻是目不轉睛地看著監視器。
“她外婆怎麼了。”
鄭南山剛要說，忽然意識到隻有自己在不斷地吐露信息，寧漠可是一點甜頭都不給他。
“寧總，我不能再說了，八字還沒有一撇的事情，我可是把家底都倒出來了。”
鄭南山看出寧漠對血色山茶的興趣，故意不把話說死。
“寧總如果想知道更多的消息也不是不行。隻是這些事情太機密，不能隨便告訴外人。”
他的意思很明顯，隻要寧漠能夠成為“自己人”，所有的事情他都可以說給他聽。
這個交易還真讓寧漠有幾分心動。
但他沒有答應。
“時間到了。”
鄭南山雖然沒有得到寧漠一個明確的答複，但是寧漠的表現已經足以證明他是感興趣的。
臨走前鄭南山特意留了一張紙片，上麵寫著他的電話號碼。
“我們一直都很希望找到一絲像寧總這樣有魄力有實力的合作夥伴，如果寧總願意加入我們，會是一件雙贏的事情。”
“鄭先生不必急著給我戴高帽子，我不吃這套。”寧漠擺擺手，示意他出去。
鄭南山也不生氣，“寧總您慢慢考慮。”
鄭南山走了沒多久，寧漠回到小房間，簡淩煙正盯著監視器出神，即使畫麵上一個人都沒有。
陳錦很自覺地退出去，順便把門關上。
“都聽到了吧。”
簡淩煙點點頭，臉微微垂下，讓陰影擋住了她的表情。
“他說因為外婆才要抓我，為什麼？是不是因為……”簡淩煙頓了頓，深吸一口氣，“是不是因為外婆曾經是他們的一員？”
寧漠怔了怔，“傻瓜，怎麼會有這種想法。”